傅平貴表情有些難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吶……我老婆走得早,幾十年來我也一心都撲在事業上,自認對我的獨子虧欠太多,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寵壞了。”
“我兒子傅安康,現年三十七歲,沉迷賭博近二十年。二十年吶……即便我家底豐厚,也被他掏空了!”
“這次您收購了虹金銀行,我拿到了六百億,再加上我變賣家產,卻只夠還他在澳城欠下的賭債!”
說起這些,傅平貴忍不住老淚縱橫,打開折扇擋住臉,低頭直抹眼淚。
陳天聽得暗暗心驚。
傅平貴穩定了一下情緒,抬頭繼續說道:
“說起來我也得感謝陳先生您,要不是您給出了最高的收購價,好讓我有錢替兒子擦屁股,那筆錢再欠幾天,我兒子都得催債的砍掉手腳了……唉……”
陳天皺眉道:“這種兒子不要也罷。”
傅平貴苦笑連連:
“這么多年了,我無數次想過這么做,可是……唉……誰讓他是我兒子吶。不過您放心,我傾家蕩產把他欠下的賭債全部還清之后,就跟他表示斷絕了父子關系。我對他……已是仁至義盡了。”
陳天略一思索:“那么,你就繼續在虹金銀行當老總吧。”
“多謝陳先生!”傅平貴起身朝陳天深深鞠了一躬:“我定當為您好好經營虹金銀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先這樣。”陳天說道:“明天我會去虹金總部一趟,到時候聯系你。”
“好的陳先生,我派人送您。”
“不必了。”
陳天大手一揮,轉身離去。
——
晚上十一點多,楚恩雅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看著冷清的客廳,她內心百感交集。
“啊……肚子好餓……”
楚恩雅有氣無力地走到冰箱面前,打開一看,里邊空空如也。
這讓她不由得開始懷念陳天在的時候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楚恩雅下意識面露喜色:“陳天……是他回來了么?”
她急忙過去開門,卻看到是父親楚衛文拎著一堆東西站在門外。
“爸?你怎么來了?”楚恩雅馬上接過了袋子。
楚衛文心疼地說道:
“這不是來看看你嘛。那會兒你連晚飯也沒吃就走了……唉……委屈你了我的女兒。”
楚恩雅頓時鼻子一酸。
楚衛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
楚恩雅點了頭。
“好,你去休息,爸給你弄點吃的。”楚衛文拎著帶來的東西進了廚房。
廚房里很快響起了忙碌的動靜,給楚恩雅這冷清的家里帶來了一絲溫馨的煙火氣息。
楚恩雅在離開父母家之后,還去了一趟公司處理工作事務。
所以才會這么晚回家。
身心俱疲之下,她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廚房里,正在忙著準備飯菜的楚衛文,無意中透過窗戶看到樓下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閃而過。
憑借著直覺,他感覺這幾個人有問題。
“難道……”楚衛文皺眉自言自語:“會不會是我想多了……不行,還是小心為妙。”
隨即,他走出了廚房,發現女兒已經睡著,于是輕手輕腳在各個窗戶邊查看了一下。
確認那幾個人影很不對勁之后,楚衛文直奔他原先的書房。
書房里,還保持著他住在這邊時候的樣子,任何地方都沒有移動過。
楚衛文來到書柜前,熟練地打開了一個暗格。
接著把從暗格里取出的長方形舊木箱放到了書桌上。
他眸子里寒光一閃,掀開了面前的木箱……
——
另一邊,陳天乘著一輛出租車即將到達君華上庭別墅區。
只是早在十幾分鐘前,他就發現后邊有一輛黑色小轎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即便他故意讓出租車司機繞了幾次路,那輛黑色小轎車始終不曾離開。
陳天讓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路段。
出租車離開,陳天徒步前行,那輛黑色小轎車如同幽靈一般緩緩向他靠近。
陳天忽然抬腿就跑。
黑色小轎車也急忙加快了速度。
只是一個拐彎后,陳天就不見了蹤影。
小轎車停下,車里跳出來四個穿著黑衣黑褲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