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欣被挾持,陳天不好輕舉妄動,隨即也被喬逸遠的保鏢控制住了。
“把合約給我拿過來!”喬逸遠命令道。
保鏢搶了向欣的包,翻出合約交給了喬逸遠。
此刻的向欣已經臉色煞白,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腦子里都六神無主了。
“喬先生還真是不給人留后路啊。”陳天平靜地說道。
喬逸遠冷笑連連:“那不是我的風格。”
他說著就要把鳳舞集團的那份合約給撕掉。
“既然這樣……”陳天瞥了他一眼:“你有沒有覺得,你小腹下方此刻有種隱隱約約的灼熱感?”
喬逸遠微微一怔,凝神感受了一下。
“這是什么情況……小子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喬逸遠驚道。
陳天笑了笑:
“像你這樣的人,我不得不留個后手。”
“我雖然清除了你的病癥,但你下腹已經血管破裂,這本不是什么大問題,休養幾日便好了,不過我卻在其中稍微灌輸多了一點內力。”
“你并非習武之人,這多余的內力無法自行化解,十分鐘之后,你便會失血而亡。”
喬逸遠大駭:
“你……你……你一開始就想要我的命!?”
陳天笑容里透出了寒意:
“喬先生還真是會以己度人。我本打算順利離開之后,再告訴你一個簡單的解決之法,可你卻并不想讓我們順利離開。要怪就怪你自己了。”
喬逸遠悶哼一聲,下邊的灼熱感越來越明顯,就好像是一把燒紅了的刀子在血管里來回切割一般。
“啊!逸遠你看!”喬夫人尖叫起來。
喬逸遠一低頭,褲襠又開始蔓延出鮮紅的血跡。
“還有九分鐘。”陳天淡淡說道。
喬逸遠徹底慌了,急急忙忙把合約文件塞回了向欣的包里,并讓保鏢們都退到了一旁。
“陳天……陳先生……”喬逸遠哆哆嗦嗦說道:“我錯了,我不該動別的念頭,請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陳天拉著驚魂未定的向欣,一邊朝門外走一邊說:
“很簡單,讓我們走。”
“好好好!”喬逸遠連連點頭:“陳先生、向小姐,你們好走!”
兩人就這么離開了總統套房。
直到進入電梯,向欣才從恐懼中回過神,頓時雙腿一軟。
陳天迅速將她扶住,才避免她摔倒。
兩人從酒店里出來,看到了躺在血泊里早已經沒了生命氣息的劉茫。
還有不少人在附近圍觀。
這時候,陳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后接都沒接便掛斷了來電。
酒店套房內,喬逸遠絕望地意識到,自己最終還是栽在了陳天手里。
他原本還以為,即便陳天被逼急了對他動了殺心,但總該顧及一下他賭王親弟弟的這個身份。
所以他也認定,把陳天和向欣放走之后,陳天會老老實實告訴他保命的方法。
結果,人放走了,電話打過去卻被人拒接了。
“我喬逸遠,縱橫澳城數十載……沒料到竟在這小小的夕虹市,猝不及防陰溝里翻了船,命啊,這都是命……”
喬逸遠坐在輪椅上,看著巨大的落地窗呢喃道。
如果能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從一開始就絕對不會用那種態度對待陳天。
只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逸遠……逸遠你別嚇我……”喬夫人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喬先生……”李斌也走了過來。
輪椅下,已經血流一地。
喬逸遠渾身劇烈抽搐了幾秒鐘之后,在痛苦中咽氣了。
——
陳天把向欣送上了她的車。
“你還能開車么?要不叫人來接一下你?”陳天站在車窗邊說道。
向欣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陳天笑了笑: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向欣輕聲說道:“沒有……我只是……想謝謝你,幫了我們鳳舞集團大忙了。”
“不客氣。”
“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向欣驅車緩緩遠去,她通過后視鏡看著越來越遠的陳天,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回想起剛認識陳天的時候的第一印象,再對比剛才陳天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