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徐沿威愣了。
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你開什么玩笑!”
陳天繼續說道:
“這確實很難以置信,但徐首司你可以想想,我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又怎么能讓陳道銘那么在意?甚至失蹤后他都會讓你出動戰域級搜救隊?”
“這……”徐沿威眉頭越皺越緊:
“不對,這只能說明你對于他很重要。但不能證明,你就是那位大明時期的鎮國大將軍。”
陳天眼神透出深意:
“尋常人要是聽我這么說,不僅是會覺得我在開玩笑,甚至會覺得我有神經病。而且下意識的反應,應該是質疑我不可能活到現在。但徐首司的反應……有點不一樣啊。”
徐沿威微微一怔,沒想到被陳天察覺到了這一星半點的反常反應。
陳天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那我就大膽地猜測一下,你應該知道有人確實能從數百年前活到現在。所以你下意識的沒有質疑這一點,而只是純粹的無法確定我是不是那個陳天大將軍。”
徐沿威直勾勾盯著陳天:“就當你說對了,那么,你怎樣證明給我看?”
“你可以去向神醫賀無疾求證,他老祖宗的醫術還是我傳授的,如今全世界也僅有我一人會使用那種獨門針灸之法。另外——”陳天伸出右手。
徐沿威略一疑慮,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隨即,徐沿威感受到了一股洶涌澎湃的內力。
“徐首司果然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內功還不錯。”陳天說道。
徐沿威驚嘆道:“你竟然有這等雄厚內力……”
“怎么樣?信了嗎?”陳天收回自己的手。
結果,徐沿威還是搖頭:
“神醫賀無疾,與陳道銘關系很好。因此難保賀無疾不會因為他,而幫你騙我。我不會醫術,也就不能判斷你那個針灸之法是不是獨門絕技。要作為證明,還不夠嚴謹。”
陳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徐沿威又說:
“不過,你既然聲稱自己是陳天大將軍,那么北域陳家的直系成員,就是你的后人,我可以安排醫療機構進行基因檢測對比,這樣才能確實地進行證明。”
陳天搖頭,無奈道:
“這恐怕不行,因為我并非一直活到了現在,而是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魂穿至這個世界。我現在的這具身軀,并不是我本人的軀體。他只是恰好與我同名同姓,與北域陳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既然這樣,那就請恕我不能相信你說的了。”徐沿威說道:
“不過,你既然知道崩冥號角,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吹響了號角的那晚,歌劇院外的很多路人親眼見到了身披鎧甲的人影,還散播到了網絡上。”
“普通人只會當做靈異故事看,不會當真。但像我這樣的人,很快就能意識到問題。因此,我來找你了。”
“即便我拿不到崩冥號角,我也不能讓它落入其他人手中。我還要告訴你,交給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陳天坐回了座位,凝神思索了一會兒,盯著徐沿威的眼睛說道:
“號角,我可以給你,但是我要知道——所謂的相關部門,為什么要掩蓋前不久鄭家溝發生的事情?”
徐沿威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為凝重。
“我幾乎能夠確定,徐首司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從數百年前活到如今。請你告訴我,這背后有什么樣的秘密。”陳天繼續追問,且眼神逐漸凌厲:
“我曾親眼見到了毀滅鄭家溝的人,甚至當中一人,還是我六百多年前的舊識。請你告訴我,為什么現代的華國,竟要幫他們掩藏罪行!你身為南部戰域首司,肩上扛著的是保家衛國的重擔!難道鄭家溝那上千人命,就不配你來保護嗎!他們難道不是華國人嗎!!”
“夠了!!!”徐沿威突然暴怒,一股強悍的氣息猛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他額頭上青筋暴突,眼神憤怒而無奈。
許久之后,徐沿威才平復了情緒,他有些無力地坐在了椅子,緩緩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能佐證你自稱的身份。當然我也會另外去詢問賀無疾,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再自行判斷。”
“什么辦法?”陳天問道。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