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棟?你過來!”
蘇云詫異的看向安寧,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做。
安寧見楚國棟如受驚地小兔子般低著頭匆匆地向自己這邊走來,便微微一笑低頭在蘇云額頭上碰了一下,將那天的情形傳送給她。
“他就是帶頭去夜店找女人**的人?”
蘇云瞬間了解到事情經過后不由地看向楚國棟。
楚國棟個頭大約一米七八,平頭并將鬢角全部理光,左耳耳珠上還帶了一個白金耳釘,顯得有些桀驁。
但他的面貌卻很斯文,白白凈凈地有著一對丹鳳眼,只不過他的眼神卻有些黯淡,猶如墮落在深淵內失去圣潔的天使。
這孩子還是沒走出來啊!
安寧看著站在面前滿眼委屈的楚國棟不由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楚國棟的肩膀,“你怎么在魔都?”
楚國棟抬眼看向安寧,抿了抿嘴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緒,隨后就十分沮喪地低下頭帶著哭腔說道。
“我……他們都怪我帶他們去……我爸在這里工作,我就轉學來這邊,不過入學手續還沒辦好!”
轉學?
安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上次檢測全軍覆沒,那些檢測失敗的孩子和家庭或許會失落但不會憤怒。
可是,人心就是這么操蛋,那四個因**而失去檢測資格的孩子甚至他們家長可能就會有一種錯覺。
我家孩子犯了錯,如果沒有犯錯的話一定可以通過檢測!
這就是最著名的那句——你們不行,如果是我就可以!
安寧已經想象到別人會如此反問,那你為什么不上呢?
我……都怪楚國棟!
想來,楚國棟和他的家人已經承受不住壓力,以至于他不得不離開最熟悉的環境來到魔都重續學業。
但是,你是來魔都讀書的啊,怎么又跑來夜店了?
還有他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視自己兒子啊!
安寧抬頭看向不遠處正對這邊指指點點地楚國棟的同伴,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氣息斑雜不堪,精神力還極度混亂猶如一團無數根麻繩無序的糾纏成結……
什么樣的情況下會讓一個人的精神力變成這個樣子?
安寧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個可能。
涉毒!
這可憐的孩子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到自己,有可能在不久將來徹底墮入深淵!
安寧指了指那幾個染紅抹紫的少年男女,“你們怎么認識的?”
楚國棟下意識地摸了摸耳釘,有些怯怯地道:“今天在七寶路選耳釘的時候認識的……”
安寧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沒好氣的訓斥道:“跟著不知根知底的人混夜店,你就不怕被人賣了?”
“我……”
楚國棟摸著被安寧敲疼地腦門,我了很久卻哭訴起來。
實際上,楚國棟也很委屈。
提議去夜店的是他,但他只是想去夜店玩個新鮮而已。
是另外三個主動勾搭到的女人并先去了女人的包間,他是不放心找了好久才找到他們。
結果……
迷亂燈光下的酒吧密室、如狼似虎的女人的挑逗、汗流浹背的好友正騎馬奔騰,十七歲的小伙子怎能忍得住……
結果呢,過錯全是楚國棟的。
原本的好友搖身一變成了被委屈、被蹂躪、被耽擱一生的小白花。
安寧拿出紙巾幫楚國棟擦去淚水,“你沒解釋?”
“我解釋了,可沒人信!”
楚國棟全身頓時繃緊,安寧甚至能看到他太陽穴下的血管也高高鼓起。
然后,安寧聽到他委屈地吼聲:“連我爸爸媽媽都說我沒控制住可以原諒,但沒看住弟弟們是大錯,絕不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