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關鍵,你們誰知道阿寧家的門牌號?”
除連忠德外,所有人都皺著眉頭努力想了很久依然一臉茫然。
最后,連正理苦笑一聲,“曾叔爺帶寧叔離開帝都后我們就沒去過安家,這一晃十幾年,記得他家在學士胡同,到了那里也能找到家,但門牌號真的忘記了!”
連老見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嘆了一聲,“阿文啊,咱家其他人都在大學教書消息可能閉塞,你是經商的,你知道阿寧家住在學士胡同十九號院嗎?”
“哐當~”
連知行的父親連禮文猛的站起,不顧被他帶倒的椅子,雙目睜的大大的看向連老,“曾爺爺,小叔爺家是十九號?”
連老不屑的瞄了一眼連禮文,“你覺得呢?沒有咱家跟阿寧的這層關系,就你那個小公司能連著吃下故宮、圓明園的修繕單子?”
連禮文是連家唯一一個不在大學任教的人。
連知行出生后他就下海創辦了一家專門從事古建筑修繕與仿古建筑設計、施工的公司。十幾年精心耕耘,他的公司并不小,在帝都古建圈子里面也能排在前三。
但是,所有行業都是一個樣,老大吃飽、老二吃好,老三只能吃剩下的,再往后只能等著邊角料裹腹。
前段時間一口氣從老大、老二口中搶走故宮與圓明園兩座宮殿修繕單子,連禮文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得到貴人扶持呢,最近一直在打聽誰在支持他。
作為商人,而且還是小有成就的商人。連禮文聽到過很多關于十九號院的傳說,甚至他也經常用十九號院當做談資忽悠外地的客戶。
安寧家居然就是那座神秘的十九號院!
難怪了,真沒想到啊!
連禮文只顧發呆,卻急壞了其他蒙在鼓里的人,比如,他的妻子此時就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老公,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啊,急死人了!”
連禮文吃痛,急忙將他所知的小道消息,諸如紅宮大佬集體拜訪為紅宮子弟求情、破了身的人趕出師門、勉強收了兩個記名徒弟、具有神奇保健作用一克萬金的茶葉等說了,至于護國法師等太玄幻的消息卻沒講。
說完這些,連禮文也顧不上自己已經口干舌燥,苦笑著看向老人。
“曾爺爺,您老怎么不早說啊?”
連老又嘆了一口氣,“我平時不出門,學士胡同十九號院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連忠德在一旁點了點頭。
昨天他的一個老友登門拜訪,言談中說起了他學生提到的一件趣事,就是安寧家中有很多“名家”大作的事情。
那人言語中多少有些戲謔,比如說不知道安寧家住在哪里,否則一定上門揭穿他等。
老爺子當時就翻了臉,表態讓他去學士胡同十九號也就是安寧家,看他如何揭穿。
結果,那人臉色就變了,連說不敢并將學士胡同十九號院的種種講給了老爺子聽。
老爺子接著道:“這些事太玄乎,我一開始也沒多想。今天阿寧沒頭沒腦的打來電話,我當時是想著讓他換個環境也就答應了,但放下電話后越想越不對,能把阿行轉到四中還叫能做的不多?”
“我等阿行回家就審了他很久,才知道阿寧這兩年每年拜年的時候都會告誡阿行不要談戀愛,上個月來的時候還問過阿行有沒有破身……阿寧有心,可阿行不爭氣,錯過嘍!”
連禮文腦袋懵了一下,“曾爺爺,您的意思是小叔爺真的有其他本事?”
“八九不離十吧!我跟德林叔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逃戰亂下魔都,德林叔還教過我琢玉,就沒聽他說過安家琢玉必須要童子身才能學的道理,估計是老白家的傳承……”
連老有些失望地看著連知行,“你們想想四年前阿洛來家里拜年,五十五歲的人了,樣子還像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要求童子身的本事還能是普通本事?”
在場的所有長輩的呼吸頓時一滯。
心疼、難受,阿行丟了一個億……不,丟了半條命啊!
一直將頭埋在胸前的連知行聽到客廳突然沒了說話聲,只聽到一道道沉重地呼吸聲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