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昧的一族!”
大蛇丸站在崖邊,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就好像是在評價螻蟻之間的戲劇。
他似乎沒有發現在另外一個山頭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感嘆一句后他便矗立不動。
“出來了?”
直到下方有一道不起眼的身影從霧隱村脫離出來,他才再次變化神情低語一句。
靈活的舌頭在唇邊舔舐,蒼白的臉頰之上流露出幾分邪異,金黃色的豎瞳就好像看到屬于自己的獵物。
不急不慌地轉身朝著后面走去,他今天來霧隱除了見證這難得一見的場面以外,還是為了收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人、物,都在范圍之內。
而現在,那個他感興趣的人已經出現,他做好了去接收的準備,那會是一場有預見性的會面。
跌跌撞撞、似乎慌了神的君麻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霧隱村。
他只知道吃了食物之后他滿腦子的暴虐情緒,仿佛里面充斥著炸藥。
然后,他一走出地牢就看到許多揮刀的忍者,于是便順著內心的本能徑直出手。
但隨著戰斗的繼續,他逐漸冷靜下來。
看著身邊和自己同一族的忍者不斷減少,他越漸迷茫和不解,于是打著打著就奇怪地脫離了戰局。
“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嗎?”
他半跪在地上,手上沾滿鮮血。
這些自然都是別人的鮮血,而此時都還保持著一絲溫熱。
雖然他年紀很小,甚至連實戰都沒有過,但憑借著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以及戰斗本能,那些對上他的忍者無一不命喪黃泉。
但。
這并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從記事開始,他就被關在地牢之中不見天日,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卻是去殺人,拼上性命無所顧忌地殺人。
殺人的原因,不知道。
殺人的目的,不知道。
似乎他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此刻殺人?
這種意義,沒有絲毫的價值!
他心中閃過一句話。
用地上的雜草將手上的鮮血擦拭干凈,君麻呂站起來繼續朝著大山深處走去。
既然還不知道存在的意義或者值得他守護的意義,那么他就去尋找!
總有一天,他能夠找到。
現在沒有人束縛他的自由,他不再是被關在牢籠里的小獸。
可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突然一瞪看向不遠處的陰影之中。
他感覺到那里有人,一個他感到陌生且具有極強威脅的氣息。
“是誰?!”
他說話間順勢抽出了自己的臂骨骨刀握在手心,蒼白的臉上滿是警惕。
而剛剛殺完人還沒有散去的殺意再次浮現。
陰影內緩緩露出半個模糊的身影。
一個戴面具的忍者?
君麻呂看到了陰影之中的人影,瞳孔猛地一縮。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戴面具的忍者之前也參與圍殺他們,所以眼前的家伙是來追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