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白的嗎現在糾結在她們心中的是對未來的恐懼,今天您在幫助她們,但明天呢她們不知道您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您打算做什么,您的
幫助今天有也許明天就沒了,她們只能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懼當中,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所以只能誠惶誠恐地度過每一天難道這不算一種精神折磨嗎”愛麗絲輕聲問。
在這樣的詰問下,埃德蒙只能點頭,“我知道可是我也只能這么做了,我盡力了。”
“您可不夠盡力呢您明明想要家人,想要聽歐仁妮唱歌,想要讓愛米麗照顧您,您這么渴望,卻因為自己的自卑和恐懼不敢往前跨出一步,結果讓自己和她們同樣受到精神折磨,這豈不是可嘆”
埃德蒙愣住了。
并不是因為愛麗絲說話難聽,而是因為她好像直擊了要害。
自卑和恐懼
他捫心自問,好像確實有一點。
盡管已經成為了名正言順的伯爵,成為了寵臣,但在內心深處,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一切,他渴望家人的愛,卻不相信自己坐了十幾年黑牢家破人亡之后,還有資格再得到這一切。
這不就是自卑和恐懼嗎
可是光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您想要說什么”愛德蒙有些垂頭喪氣地問。
“愛米麗已經表現的足夠清楚了吧哪怕您之前沒有在我們這邊的社交界混跡過,她也表現得足夠清楚了。”愛麗絲微微垂下了視線,“您可以給她安心感的,如果您愿意的話。”
埃德蒙苦笑,好像特雷維爾侯爵之前也這么提議過他們果然是一家人啊
“那我這不是更加惡劣了嗎”
“您現在才更惡劣呢渴望家人卻對近在咫尺的人望而卻步。”愛麗絲笑著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已經認為愛米麗夫人被人眷顧了,結果她卻一無所得您已經敗壞了她的名譽,卻還裝作一臉清白,就我看來這才是十足惡劣吧”
“嗯”埃德蒙睜大了眼睛。
“愛米麗剛才托我告訴您”看著伯爵目瞪口呆的樣子,愛麗絲笑著湊近了一些,以兩個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她臥室一直沒有鎖門,今晚也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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