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值得一試。
“請坐,兩位。”他收回了手,然后向兩位客人點了點頭。
諾瓦蒂埃侯爵和埃德蒙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老朋友,你倒是活力四射,真難為你這把年紀了還到處奔走”一坐下,塔列朗親王就拿侯爵打趣,“像你這樣死硬的波拿巴黨人可不多了。”
“不,像我這樣死硬的波拿巴黨人可太多了。”諾瓦蒂埃侯爵搖了搖頭,然后嚴肅地回答,“正因為太多了,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我哪怕這個年紀了還得到處奔走,免得到時候在陛下那里留不下名字,沒法論功行賞。”
“這就言過其實了吧以你的資歷和威望,哪怕你坐著不動,又有誰會忘了你,敢忘了你”塔列朗搖了搖頭,然后還是笑著打趣,“我們都還記得你在1815年干了什么,波拿巴家族很難再找到比您更忠誠又更機敏的臣子了。”
“1815年是1815年,現在是現在,過去的事情都已經是過眼煙云,無論當時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一個失敗者,而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躺在功勞簿上的”諾瓦蒂埃聳了聳肩,然后嚴肅地回答了對方,“無論年紀多大,資歷多老,想要獲得信任就必須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來,這才是陛下的期望。”
埃德蒙靜靜地聽著兩個老朋友之間的寒暄,沒有插話。
他知道這雖然是寒暄,但同樣也是一種隔空交鋒,彼此展現各自的意志和立場。
在他看來,相比于之前見過的蘇爾特元帥的直來直去,塔列朗不愧是舊貴族名門出身,非常講究矜持和含蓄,待人極有禮節。
不過這種彬彬有禮并沒有讓埃德蒙感覺到溫暖,相反,卻反倒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禮節的假象之下他反而對親王充滿了戒懼畢竟,哪怕稍微知道一點過去歷史的人,也會知道輕信塔列朗會是什么后果。
“您這話倒也有道理,無論過去做了什么,都終究是過去。”雖然諾瓦蒂埃侯爵的態度并不客氣,但是塔列朗親王卻也沒有生氣,依舊微笑著面對著對方,“但過去同樣可以為未來指導和經驗”
“我的身體活在舊時代,但我的腦子”塔列朗親王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然后點了點自己的頭。“還和今天被剛剛摘到花瓶的花朵一樣新鮮。”
這個不倫不類的比喻,讓埃德蒙聽了有點想笑,而諾瓦蒂埃侯爵卻依舊嚴肅。
“那么您有什么新鮮的指教給我或者給陛下嗎,親王殿下”他鄭重地問。
1秒記住網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