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天帶著夏奈爾出來散步,同時順便看看報紙也成為了他新的生活習慣。
不過,雖然爭取到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權利,但是現在報紙上卻沒有太多能夠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現在只是1826年,又一個拿破侖時代結束后庸庸碌碌的年份,整個大陸陷入沉寂,新的風暴都還在醞釀當中。
讓人感覺世界還在變化的事情,反而發生在美洲——就在這一年年初,西班牙駐卡亞俄港的殘軍向解放者玻利瓦爾投降,拉美獨立戰爭取得了最終勝利。
歐洲人對美洲的統治,隨著西班牙帝國的崩潰而土崩瓦解了,一個由北美那個大國主宰的美洲新秩序,似乎又正在慢慢地向人們走過來。
只不過,現在還沒有人關心那個處于文明邊緣的初生大國,艾格隆也沒有興趣去理會萬里之遙的事情。
正當他收起報紙、準備繼續散步的時候,他發現有一群人正在向自己走過來。
他警覺性地往周圍看了一眼,順手把報紙交給了夏奈爾,然后自己目視著正在向自己逼近的人們。
隨著兩邊距離的逐漸拉近,他看清了這群人當中領頭的那個——赫然是梅特涅首相的親信助手阿爾弗雷德-馮-根茨先生。
他也正看著自己,一邊同時還在和身邊另外一個人頻頻交談。
而他身邊的人,艾格隆并不認識,不過從根茨先生的態度來看,似乎絕對不是什么小人物。
這么說是外交人員了?艾格隆心想。
但如果是外交人員的話,又有什么理由來找自己呢?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就在他思索期間,根茨先生帶著身邊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殿下,聽說您在外散步,所以我們過來找您,希望不至于打攪到您,殿下。”接著,根茨先生以慣常的禮貌和冷漠態度向他躬了躬身。
“沒關系,只是……你們有什么事情嗎?”艾格隆疑惑地問,“沒有人通知我今天要和誰會面。”
“很抱歉殿下,是我們的客人堅持請求來拜見您,所以我不得不臨時申請,來不及提前通知您了,請原諒。”根茨先生連忙回答。
“這次就算了,請不要再有下次了。”艾格隆冷淡地回答。
雖然表面上不太客氣,但是他并不生氣,因為現在的事情反而讓他感到有些驚奇。
很明顯,一個人能讓首相的親密助手如此遷就,絕對不同尋常。
剛剛根茨先生描述他為“客人”,那么他應該不是奧地利人——所以難道是什么外交使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