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豐富的經歷和巨大的威望,也就給了路易這一邊希望。
在最初兩個人合計的時候,他們就把這位知名人物當成了自己重要的合作對象——只是苦于沒有聯系通道而已。
但是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那可就太好了!”路易興奮地拍了拍手。
剛剛在希臘政府這邊蒙受屈辱的他,為自己終于又找到了另外一條路而喜悅不已。
片刻之后,他終于從興奮當中恢復了過來。
“你是怎么聯系上他的?”他問。“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他一直在各地輾轉流亡,很多人都認識他,我也是通過走私商人的渠道找到他的。”愛德蒙-唐泰斯回答。
“這位帕諾斯-科洛科特洛尼斯先生雖然今年才26歲,但是他從戰爭一開始就跟在父親身邊,一起為獨立事業而戰,立下了不少功勞。”愛德蒙-唐泰斯簡略地說了一下對方的生平。
“但是他為祖國流下的血汗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1823年希臘人發生內戰,他和他的父親一起成為了失敗者一方,他父親被囚禁的時候,他也被迫撤職流放。因為受到了如此對待,所以他對獨立戰爭的事業也已經心灰意冷,一度在國外流亡闖蕩……但是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祖國徹底淪亡,所以在這個危難時刻他回來了,并且希望能夠給希臘找到一條出路,至少找到一個暫時拯救時局的人。”
“那他可就找對人了!”路易興奮地大喊了起來,“我們不就是愿意幫助他們的人嗎?”
他越想越是興奮,“既然是內訌失敗的一方,那他肯定對那些勝利者們心懷憤恨,他樂意推翻掉他的敵人們,不是嗎?”
“我也這么想,所以我已經決定把他當成最重要的接洽對象了。”愛德蒙-唐泰斯點了點頭,“如果我們說動了他,再通過他來說服他父親,那么事情就好辦了,以塞奧佐羅斯-科洛科特洛尼斯的威望,再加上我們的支持,搞一次政變應該不難。”
“那就以此為目標吧。”路易也點頭認可了基督山伯爵的想法。
接下來,他又把話題轉了回去。“今天談判之后,希臘政府肯定會把我們的條件和計劃轉告給各個歐洲大國的,也就是說,很快,我們就必須暴露在陽光之下了……伯爵,我希望你對此做好心理準備。”
一說到這里,愛德蒙-唐泰斯也是一臉的憂慮,“他們不光會報告我們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會把波拿巴家族的到來當成是一種威脅的工具,要求列強給予他們更多協助……甚至有可能土耳其人都會很快知道。”
“我知道,他們肯定會這么干的。”因為早有心理準備,路易倒是一臉的鎮定,“但我不害怕,我們總有一天要走在陽光之下,讓他們再一次回想起我們的名字,現在是那個時候了……我相信在這里無論我們想要做什么,他們都妨礙不了我們。”
倒不是他看不起列強的實力,而是他相信距離會讓他們對自己鞭長莫及。
比如遠在圣彼得堡的沙皇,恐怕要一個月之后才能夠得知這里的具體情況,而等到沙皇再想要干涉,信息傳遞到希臘又需要一個月時間,這一來一回黃花菜都涼了。
況且,俄羅斯和希臘并不接壤,中間隔了被土耳其統治的一整個巴爾干半島,沙皇就算想要做點什么,也干涉不了自己這邊的行動,所以沒什么可擔心的。
只要行動迅速,那就可以控制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