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鐘頭之前,當在上海灘的日本情報頭子土肥圓掛掉了電話后,李士君當即就向一旁的丁墨村求助,希望丁墨村幫他想一個萬全之策,如何應付對他懷恨在心的陳雷。
丁墨村這個時候就立馬充當起了“好人”,一邊讓李士君稍安勿躁,一邊主動請纓,他要親自去往審訊室,把陳雷轉移到醫務室之內進行傷口處理和包扎。
并且,丁墨村在單獨對陳雷進行一番勸說,讓陳雷消消氣,過了一個鐘頭的時間后,李士君再親自前往進行賠禮道歉,這樣就會更加穩妥一些。
對于丁墨村的這個提議,有些驚慌失措的李士君,根本就一籌莫展,自然也就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就按照丁墨村所說依計行事。
果不其然,在丁墨村耐著性子勸說了陳雷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之后,李士君便粉墨登場,走進了76號特工總部的醫務室之內,邁步來到了陳雷的病床前。
見到李士君趕來,丁墨村趕緊就吩咐道:“士君老弟,你來的正好。我在這兒苦口婆心地勸說陳雷先生,足足有一個鐘頭的時間。陳雷先生一言不發,我想陳雷先生恐怕是認為,我代為道歉的誠意還不夠。
“現在,士君老弟你,既然趕了過來,想必那一份情真意切的道歉信已經寫好。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士君老弟,你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拿出來當著陳雷先生和我的面,把那封寫好的道歉信,聲情并茂地念上一遍,讓我也做一個見證人,以此對陳雷先生表達士君老弟你的深深歉意。”
只待丁墨村吩咐完畢,站定在病床前的李士君,猶豫再三還是拿出來由他的秘書撰寫完成的道歉信,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由于這不是李士君本人所寫,他在念這封道歉信上面文字內容的時候,用“磕磕巴巴”這個四字成語來形容,可謂是恰如其分。
平躺在病床上的陳雷,傾耳一聽,就猜出來這封道歉信并非李士君親自所寫,不然的話,他念起信撒上的文字內容應該是朗朗上口才對,怎會時不時就磕巴幾下呢,由此可見,李士君的道歉根本就沒有誠意。
于是,李士君足足話費了五分鐘的時間,念完了這封道歉信后,躺在病床上的陳雷依然不為所動,緊閉著的雙眼始終未能睜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陳雷分明就是不給李士君面子,頓時,偌大空曠的醫務室之內,隆起了尷尬的氛圍。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李士君起初是打算自己寫這封道歉信的,可是丁墨村卻勸說讓他的秘書寫就行,他親自寫的話豈不是太抬舉陳雷了么。
此時此刻,看到陳雷不為所動,沒有開口說要原諒他,李士君悔不當初,暗自在心里頭覺得要是當初沒有聽丁墨村的話,自己去寫這封道歉信就好了。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頗為尷尬的李士君,收起這封道歉信后,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愣在原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