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陳雷便立即作答道:“沒有什么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坐在這兒等幾個人。”
當陳雷把話說完,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又沖著他微微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加上這一次,這是陳雷第二次進入到日本海軍俱樂部里面,盡管他跟巖井一郎之間的私交甚篤,從在日本留學期間,兩人都是同班同學同桌,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可是,自打陳雷結束留學回到上海灘之后,跟巖井一郎之間有長達兩年的時間沒有聯系,直到在大概一年之前,巖井一郎接受日本大本營的委派,前往上海灘擔任副總領事一職,他們兩個人這才又“重修舊好”。
在巖井一郎沒有創建之前,陳雷更多的是在上海灘公共租界一家報社擔任記者的工作,跟巖井一郎之間偶有聯系,成為他助理,以及擔任特別調查所副所長一事,才不過一月有余。
在此之前,陳雷自然沒有什么機會進入到日本海軍俱樂部之內,對于進入到日本海軍俱樂部之內的規矩自然也是不懂的。
剛才,陳雷跟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之間的對談場景,都被坐在大廳入口處右側柜臺里面的百合子盡收眼底。
這不,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前腳剛離開,百合子后腳就出現在了陳雷的面前,跟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對待陳雷的時候客客氣氣有所不同,百合子不由分說就坐在了陳雷的對面,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
“百合子小姐,你有事找我嗎?”陳雷見到百合子坐在他的對面后,先是愣了一下神,見到坐下來的百合子并不開口說話,只是母豬安靜地盯著他看,看得他心里頭有些發毛,他便主動開口問詢道。
百合子不光是日本海軍俱樂部一樓大廳柜臺的收銀員,更是管理著在此工作的幾十名日本女服務員,對于剛才陳雷對待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一事,她看在眼里,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
聽完陳雷的問詢,百合子先是微微一笑,隨即就嗔怪道:“陳雷君,你雖然是田野司令官、土肥圓少將和影佐大佐,以及巖井一郎君的朋友,但是你也不能夠如此對待我們這里的服務員。你既然進到這里面來,就必須遵守這里的規矩才行。”
剛喝了兩口茶水的陳雷,聽到百合子上來就對自己劈頭蓋臉地一通嗔怪,覺得自己簡直是比竇娥都冤。
待陳雷回想了一下,剛才他跟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之間的對話,覺得并無不妥之處,更沒有對那位日本年輕女服務員有輕薄或圖謀不軌之舉。
回憶完畢,陳雷疑惑不解地問詢道:“百合子小姐,我剛才對待那位女服務員的態度并無不妥,不知你興師問罪的緣由為何?”
看到陳雷一臉委屈的樣子,百合子覺得陳雷這是在故意假裝不知道,因為但凡是來日本海軍俱樂部的客人,都知道這里的規矩,而今個兒,偏偏遇到的這個陳雷,竟然竟然明知故問,實在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