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笑嘻嘻的看著他,道:“道長,你也太賢惠了。”
容慎淺笑道:“賢惠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聶樺言搖搖頭,道:“跟道長一比,這世上沒有比道長還賢惠的女人,啊不對不對,應該說,道長在女人里是最賢惠的,也不對,道長比女人還賢惠,道長……”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了。
容慎難得見到她自己將自己繞了進去,頓時被她逗笑了,道:“沒想到,還有你說不出話的時候。”
聶樺言笑著吐了吐舌頭。
容慎踱到自己的床榻邊上,脫下鞋子便躺了上去。
他揮手間,便將桌子上的油燈熄滅了。
聶樺言故作震驚,道:“道長你好厲害啊,這是……法術么?”
容慎:“只是內力罷了。”
聶樺言沒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她側著身子看向離她不是很遠的那張床榻上的人。
該死,怎么睡不著呢?
聶樺言背過身去,不看他,閉上眼睛,仍舊是無法入睡。
大約子時,忽然外面一陣陰風吹起,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
聶樺言小聲道:“道長,你睡了嗎?”
“還沒。”
“我有些害怕,道長說點什么哄哄我唄。”
有時候,容慎也覺得聶樺言說的話,做的事,讓他覺得曖昧。
但他又覺得像聶樺言這樣一個常年住在山中,與外界隔絕的姑娘,或許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一層意思。
想到這里,容慎便測過身子面對著她,軟下聲音道:“你想聽什么?”
“唱首歌聽聽,好不好?”
容慎覺得這樣的舉動實在有些羞恥,便道:“我……我不會。”
床上那人微微一笑,這樣蹩腳的謊話可騙不了她,再說了,他先前又不是沒有唱過,她聽過的。
容慎的聲音清冽像是瓷器一般清脆,很好聽,哼起歌來也是婉轉動聽。
聶樺言笑道:“也對,道長是個修道之人,自然不會這些庸俗的東西。不過我記得在女床山上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個溫柔的小仙女唱歌,很好聽的,不知道長有沒有聽到過?”
容慎自然知道她在說他,他咬了咬嘴唇,道:“別鬧了,趕緊睡覺吧。”
他說著便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聶樺言怎么會輕易放過他,便又拖著聲音喊他,“道長~~~”
那人不理她。
“道長……道長道長道長~~~”
他不理她,她就繼續喊他。
容慎被她喊得心慌,便轉過身來,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聶樺言也不為難他,道:“我睡不著嘛,要不,道長給我講個故事聽,好不好?”
容慎剛要張口,那人又道:“不準將那個什么山啊廟啊和尚啊的故事。”
可容慎除了這個從未聽過別的,便是連這個也是兒時師父講給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