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心道:這人可真是無趣啊,連講的故事都這般無趣。
沒多久,聶樺言便被容慎的故事催眠了,竟然真的睡著了。
容慎見她睡著了,便停下來,順著剛才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她安靜的睡顏。
一雙漂亮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兩片嘴唇,容慎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許久,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覺得自己剛才心里所想的跟那賈樂小人有何區別?
容慎連忙躺正身子,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起道德經來。
聶樺言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喊容慎,“道長……”
沒人回應,她再次喊了一聲,“道長?”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只見屋里一個人也沒有。
這個時辰,他去哪兒了?
聶樺言翻身下榻,腳邊就是容慎昨晚給她拾回來的的鞋子。
低頭看著那雙鞋子,忍不住呆了呆。
他也未免太過體貼了,對她一個認識不久的人都能這么好,那對他喜歡的那個女子,得是溫柔到何種地步?
聶樺言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人家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
她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天底下的男子實在是太難揣測了,她還是不要存這等心思的好。
聶樺言下了床榻,便往屋外去。
剛一出門便瞧見容慎提著劍回來,見她站在門口有些驚訝,道:“醒了?”
他臉上沾了些汗珠兒,看上去整個人帶著幾分粉色,看上去好像跟誰打斗過一般。
聶樺言怔了怔,點頭道:“嗯,我餓了。”
“你先在屋里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廚房弄些飯菜來。”
說著,容慎連劍也沒放下,便轉身要去廚房。
聶樺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道:“道長,你看上去很累了,還是我去廚房弄吃的吧。”
容慎回頭看向她,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道:“無妨,我不累,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
他輕輕拂下她的手,大步離開了。
聶樺言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般。
他怎么待她這樣好?
聶樺言眸子暗了暗,她一向只知道欺負他,甚至將他為自己做的事當成理所應當,可現在她才發現……他竟做了這么多。
每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很用心。
聶樺言伸手捂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口,這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生病了,心怎么好像有點兒不受控制了?
就在她發呆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喂,你在那兒傻站著干什么呢?”
聶樺言緩緩轉過身,雙手還是忍不住捧著心口,她心跳的好快,像是要跳出來了一般。
趙雪心皺了皺眉,見她一臉呆滯的樣子,便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道:“你發什么呆呢?”
聶樺言一把拉住趙雪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道:“你摸摸看,我的心怎么跳的這么快,我是不是……生病了?”
雖然兩人都是女子,可趙雪心也從未摸過別的姑娘的……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