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以為他不好意思,便道:“我親眼瞧見的,當日在青鸞居……”
她說出口才發覺自己這話好像不該說的。
菁顏顯然愣了愣,道:“你……何時……”
聶樺言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哎,就是兩年前,那時候我對你還有些癡迷,故而想方設法去了青鸞居,正巧趕上你成婚的日子,遠遠地瞧見你扶著新娘子,我便也沒有說上話。”
他呆了呆,那人看到的果真是她。
他沒有忘記,青鳶成婚的那一日,他扶了新娘,臺階之下有一人吐了血暈倒,后來被人背走了的,竟……是她。
菁顏的眼中泛起了淚花,他竟到此刻才知曉這件事。
若是當年他知曉她來尋他,甚至為他吐了血,他一定會放下一切,跟她走的。
可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那是我們鸞鳥一族的習俗,每一個鸞鳥娶親,需得新郎官兒的摯友將新娘子親手送到新郎官兒的面前,這摯友還需得是未婚的,才能帶來吉祥如意。”
聶樺言怔住了,原來都是她搞錯了嗎?
娶親的只是菁顏的好友?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我真是笨死了,還曾因為這事難過了好一陣兒呢。”
不過,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發現容慎的好。
可最終那人還不是……
聶樺言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從前的往事,不提也罷。”
菁顏眸子暗了暗,她終究是不喜歡他了罷。
聶樺言無所謂的翹起二郎腿,道:“你找我到底是何事,說說看吧。”
菁顏穩了穩聲音,才平淡的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鸞鳥一族原本是定居在女床山,且幾乎不與外族聯姻的。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在女床山,我曾經叫你幫我照看過一個少年。”
聶樺言點了點頭,她記得有這么回事,當時她還嫌那少年麻煩,給他下了沉睡咒。
哦對了,這么一想起來,送走那少年的時候,她和菁顏鬧得不太愉快,所以連那沉睡咒她也忘了給那少年解開了。
她拍了拍腦袋,訕訕的問道:“那少年,他……他還好吧!”
菁顏搖了搖頭,繼續道:“我要說的麻煩正是這名少年,他名為凌焰,不瞞你說,他和我們鸞鳥一族的另一少年青鳶,私自結緣。”
私自結緣?
聶樺言搓了搓手,雖然她并不是性別歧視啊,但怎么覺得男子和男子結緣還是那么……不可理解。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英緣被賈政徑欺辱的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事也實在怪不得她,都怪那個該死的賈政徑,把原本看似正常的事情,搞得血淋淋的,她稍稍有點兒陰影。
聶樺言收起心中亂七八糟的雜念,道:“你繼續,結緣之后呢?”
菁顏眸子暗了暗,道:“后來,這事被族長發現,當然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故而我心中對他二人存了愧疚。
族長發現之后,便阻斷了兩人的來往,可無奈青鳶和凌焰還是在暗中有書信往來。
可他們兩個的來往,根本就逃不過族長的眼睛,故而族長設下圈套將凌焰捉住,還趁機叫青鳶以為凌焰背棄承諾,死了心。”
聶樺言聽了這段,不禁暗嘆,這位族長真的是……一箭雙雕,膩害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