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果然有一處駐扎地,看上去規模不小,應當有不少火炎獸住在這里。
這個凌焰應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駐扎地并非是簡單的帳篷或者草屋,這里甚至搭起了木屋。
聶樺言和容慎對視一眼,兩個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躲在一旁。
這地方應該是凌焰駐扎的地方沒有錯,連巡邏的火炎獸的數量和出沒頻率都多了起來。
兩人趁巡邏的火炎獸不注意,飛騰起身,悄悄潛了進去。
進了駐扎地,瞧見有一處木屋與別的不同,看起來較為精巧。
聶樺言心想這估計就是那首領凌焰的住所了,便揮了揮手叫容慎跟上來。
那間雕飾精巧的木屋分為兩間,一間大房一間耳房,兩房相互連接,彼此相通。
聶樺言回頭看了容慎一眼,那人微微沖她點了點頭。
兩人潛入耳房,便聽到大房中有人說話的聲音。
聶樺言連忙蹲下身子,在相隔的那道門上戳出一個小洞。
她單眼往那小洞看去,正好能看到正對著的一張大床,那床榻上有兩個人影。
聶樺言活動了一下身子,那張大床的左邊是房門,右邊是一張巨大的椅子,每周邊有幾張小桌子和小凳子。
聶樺言心道:這個凌焰品味真是差這都什么擺設啊?
她再次看向那正對著的大床上,那上頭躺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人。
那人背對著她,看不出是什么面容。
而床榻邊上正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模樣生的頗有幾分妖魅。
那紅衣少年的頭發也是紅色的,而膚色也是帶著幾分黑紅的,只是這些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聶樺言這才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個人生的好看是可以跟膚色什么的無關的。
難不成這個少年就是凌焰?
這樣一來,床榻上那人不就是……青鳶?
那紅衣少年手里拿著一個白玉小瓷碗,正在小心翼翼的吹著那碗東西。
紅衣少年語氣淡淡道:“既然落到了我手里,你最好不要想著尋死覓活,否則,我必然是要殺了你全族的。”
床上的人顯然身子抖動一下,只可惜聶樺言瞧不見他的神情,想必應該是驚慌失措的吧。
紅衣少年又道:“你若是不想惹怒我,最好起來把這碗粥喝了,否則,我還像昨晚那般喂你喝。”
這話聽著,怎么有點兒怪啊?
聶樺言想問問容慎的想法。
她一扭頭,那人正一臉柔情地看著她。
聶樺言想說些什么,又想起兩人跟隔壁相隔的那么近,恐怕會被聽到。
她拉起容慎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下“你看我做什么”六個字。
寫完之后,容慎的耳朵都紅了。
聶樺言頓時覺得容慎可比屋里那兩人古怪的多,又在他手心寫下:“別看我,注意凌焰的動向。”
容慎神色慌張的看了她一眼,又連忙瞥開眸子,點了點頭。
聶樺言覺得十分后悔,怎么帶了這樣一個人來?
早知道帶菁顏都比他有用些。
萬事還需靠自己,便又趴過去繼續窺視。
容慎也學著她的樣子,在那扇門上戳下一個小洞,往那邊看了過去。
此時,那床上那人已然坐起身子,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是個美人兒。
只可惜此時面無表情,臉色也很是蒼白,甚至能看出他臉上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