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靜靜地等著,她準確的記住了某一隊巡邏兵的最后兩個人的面孔,并幻化成他們的模樣。
等到那一隊巡邏之際,聶樺言迅速的拉起容慎出了耳房,迅速將最后兩個巡邏兵打暈,丟進耳房里。
兩人便順利的跟上前面巡邏的隊伍,佯裝出巡邏的模樣,四處查看。
聶樺言與容慎跟著那隊巡邏兵,不斷地巡邏起來。
巡邏了片刻,聶樺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滴下兩滴血。
那兩滴血落地便變成兩人的模樣,取代兩人跟上了隊伍。
兩人趁機溜進了主屋的房間,便聽到屋中人用沙啞的聲音道:“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
“……”
聶樺言和容慎皆是一驚。
聶樺言扶額,青鳶大抵是將他們兩人當成凌焰了罷。
青鳶沒有聽到凌焰應該有的冷嘲熱諷,緩緩坐起身子,往外看過來。
見進來的并不是凌焰,青鳶便作勢要叫喊。
聶樺言皺了皺眉,一個健步躍至床邊,單手捂住青鳶的嘴,壓低聲音道:“別喊,我們是菁顏的朋友,來救你的。”
她說完,卻見青鳶一臉不信的表情,他知道這地方被看守的多么牢。
青鳶心中堅信,這兩個人一定是凌焰派來騙他的。
他哽著脖子,怒氣沖沖的瞪著聶樺言。
聶樺言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下,若換成是她,大抵也不會輕易相信。
正在思索如何跟青鳶解釋,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帶了菁顏的書信。
她低聲道:“你且不要出聲,我懷里帶了菁顏的書信,我給你拿。”
那少年瞪她一眼,很是不屑,他自己竟伸出手來,摸進了聶樺言的懷里。
“……”
聶樺言正在驚訝,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在青鳶的手馬上就觸碰到她的時候,那只蒼白的纖細的手,被人一把鉗住了。
聶樺言順著那只手看去,便瞧見了容慎一臉的震怒。
他死死地捏著青鳶的手,手腕處微微泛起紅色。
青鳶的臉開始微微變形,他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聶樺言低聲喝道:“容慎,松開。”
這時候也顧不得青鳶會不會喊叫了,她松開了捂著青鳶嘴巴的手,拉開容慎的手。
那人的手很緊繃,足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容慎狠狠地看著青鳶,那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誰能允許旁人去自己喜歡的姑娘懷里掏東西?
容慎不生氣才怪。
這么一想,聶樺言反而覺得有點欣喜。
真是個……小醋壇子。
聶樺言又拉了拉他的手,道:“他沒碰到我,快松開,他的手要斷掉了。”
此時,青鳶的臉上已經滿是冷汗。
容慎垂下眸子,微微松開了手上的力道。
聶樺言松了口氣,還好這人沒在這種時候過于偏執,要是真將青鳶的手擰斷了,那還得了?
她連忙從懷里掏出菁顏寫的書信,遞給青鳶,道:“你且看看這個,不要激動。”
容慎瞧見那封信正是昨晚菁顏給她的那封,原來是讓她轉交給青鳶的。
他心下的大石也算是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