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怕再傷了他,便也沒有阻攔或者再次握住。
青鳶眸子顫了顫,道:“我自己不小心弄成這樣的。”
他這樣的話,自然不會叫凌焰信服。
凌焰挑起眉毛,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自己怎么弄成這樣的?”
“……”
青鳶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聶樺言拉過容慎的手,在上面寫道:都怪你,怎么辦?
容慎也沒有辦法,他垂下眸子,心中滿是愧疚。
要是因此被發現了,聶樺言怕是會生他的氣吧。
正在柜子里的兩人亂作一團之際,他們聽到了青鳶的聲音。
“當時……太痛了,我……”
凌焰輕咳一聲,道:“好了,我知道了。”
柜子里的兩人:“……”
“……”
床榻這邊的兩人也是一陣尷尬,半晌凌焰才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聶樺言扶額,這人打破僵局的手法也太尷尬了些吧。
青鳶搖搖頭,道:“不用了,我不渴。”
凌焰還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嘴,卻又沒說出口。
良久,他突然站起身子,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來陪你。”
床上那人自然沒有回答。
聶樺言聽到凌焰離開的腳步聲,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離開的腳步聲要比進來時的急促些。
好像他是落荒而逃的一樣。
聶樺言疑惑了片刻,便也沒往心里去,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畢竟這柜子里面空氣稀薄,她甚至有點喘不過氣。
等凌焰走了,聶樺言趕緊推開柜門,這才透了口氣。
這柜子實在是悶得可以。
聶樺言從柜子里出來,便趕緊走到青鳶的床榻邊,關切道:“你受傷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倒叫青鳶紅成了猴屁股。
他眸子顫了顫,不知該如何解釋。
聶樺言皺起眉頭,想上前去查看,要是受了傷,可不能怠慢。
她還沒上手,便被容慎攔住了,他冷著臉道:“他若是受了傷,自己會說的,不用你瞎操心。”
這怎么是瞎操心?這叫與生俱來的熱心腸好嗎?
聶樺言無奈的搖搖頭,容慎這樣的小道士,她突然懷疑他在天宮里是不是有朋友了。
青鳶見兩人劍拔弩張,便連忙打圓場,道:“兩位道長,不要吵了,我沒有受傷,真的。”
聶樺言嘆了口氣,也沒再跟容慎計較,只是坐到床榻邊上,道:“青鳶,你還是快些跟我們走吧,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打暈了巡邏兵,早晚是要被發現的。”
青鳶暗了暗眸子,道:“我不能跟你們走,你們救得了我一時卻救不了我一世。
只要鸞鳥族還在便永遠是我的軟肋,我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凌焰這個惡魔。”
聶樺言安慰他道:“依我看,凌焰未必對你真的絕情,可否向我二人說明一二,此事若是心結還需解開方能化解。”
“哪里是什么心結,我二人之間是孽緣一樁,不瞞二位,此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