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卻哈哈大笑起來,“想死?想死也沒有那么容易的。”
青鳶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心中一顫。
他甩開凌焰揪著他衣領的手,喝道:“凌焰。”
這一聲之后,凌焰稍稍怔住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他竟然本能的被他威懾到了。
即便是時隔已久,他還是對青鳶喊他的名字,心下一慌。
以前就是這樣,青鳶生他的氣的時候,便會語氣不善的直呼他的大名。
凌焰想起兩人從前的那些事,一些其他的情感涌了上來。
青鳶也在這一刻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他的戀人,而是他的人質。
自己竟然本能的就……對他使小性子嗎?
他有多久沒有使小性子,有多久沒有撒過嬌了?
青鳶的眸子暗了下來,他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我不該沖你大聲說話,我愿意留下來,只要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族人。”
凌焰收起過往的思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半晌,他才說出一句,“只要你待在這里,我可以放過他們,只是你……不要想著離開。”
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拂袖而去。
青鳶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那種無力感……就像現在一樣。
……
說到這里,青鳶頓了頓。
聶樺言耐心的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青鳶卻緘口不言。
大抵是想起了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往事了,聶樺言見他說了這么久,嘴唇都微微干燥開裂了。
看了片刻,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口渴了。
她走到桌前,那前面有一壺茶水,聶樺言倒了一杯自己飲下。
這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聶樺言沒有多想,她又倒了一杯給青鳶端到床邊,遞給他。
青鳶道了聲謝,接過那杯水,一飲而盡。
他確實有些渴了。
聶樺言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才叫青鳶解了渴。
見他不愿多說,聶樺言也沒有再逼問他。
她只是道:“所以你,現在知曉他為了你受傷的事嗎?”
青鳶點了點頭,那大概是他從女床山上凌焰的駐扎地逃出去之后,菁顏告訴他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
聶樺言看他的神情,便不難猜測出這兩人之間怕是沒有這么簡單,其間糾葛怕是只有兩人自己能明白。
青鳶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罷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罷,此事不是那么好解決的,若是他真能因此放過鸞鳥一族,我也并非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聶樺言眸子顫了顫,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帶他走還是叫他留。
至少現在青鳶在凌焰身邊,這一對還在一起。
她嘆了口氣,道:“你再仔細地想一想,或許我們可以從凌焰身上下手。”
青鳶一把抓住聶樺言的衣袖,緊張道:“不……不,不,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錯,求你們,不要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