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笑笑,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聶樺言很是自然的順手摟過他的脖子,一雙纖細修長的腿,還不住地騰空踢著。
踢了一會兒,聶樺言還真覺得自己有點兒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怎么有點兒心悸?
罷了罷了,她也沒當回事兒,便靠在容慎的懷里,道:“我先睡一會兒,到了,你記得喊我起來。”
容慎點點頭,道:“睡吧。”
聶樺言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身穿一身大紅喜服,頭上蓋著大紅的蓋頭,坐在床榻上。
突然,從那紅蓋頭底下的縫隙,她看見了一雙修長的腿,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心悸的厲害,她成婚了。
聶樺言耐心的等著那人過來掀開她的蓋頭。
“道長?”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喊了一聲。
那人沒有回答她,仍舊在靠近她。
不是容慎嗎?
聶樺言心中有一絲苦澀,她剛想一把掀掉那紅蓋頭,可卻被另一人搶了先。
那蓋在頭上的蓋頭還是被人扯下了,她抬起頭,想看看那個娶她的人到底是誰。
只見那人也是一身的大紅喜服,纖細的腰身,在往上,是一張白皙的面皮,那張美艷的,堪稱是傾國傾城的臉。
鮮紅的發冠,將他的頭發都緊緊地束了起來,不似平時那般只有一半束著,這一次是全部的發絲都束了起來。
反倒是這樣,將一整張臉都露出來,更凸顯出他精致的五官。
這樣漂亮的人兒,不是容慎還能是誰?
聶樺言嘟了嘟嘴,有些不滿,道:“我方才喊你,你剛才為何不理我?”
容慎勾起唇角,那張絕美的臉一笑之間更加美艷的不可方物。
“你叫錯了。”
她才沒有叫錯,她方才叫的就是他啊。
她還沒想明白他的意思,那人已經坐到她身邊來,將聲音放的很柔很柔,道:“你該叫夫君。”
聶樺言驟然紅了臉,他說的竟是這個?
不過,他說的沒錯,這不是都……成婚了嗎?
好像是該換個稱呼了。
“夫……夫君。”
她在睡夢中喊出這一聲,容慎怔住了,她……在喊誰?
難不成她以前還曾成過婚嗎?
不是說連親親都只有他一個人嗎?
果然,是騙他的吧。
容慎雖然聽了這個稱呼,但心里并不高興,一想到她這么親昵的喊別人,他都嫉妒的要瘋了。
容慎將聶樺言抱回屋子里,躡手躡腳的將人放置到床榻上,還細心地給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
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臉頰,好像有點兒發熱,是不是著涼了?
聶樺言的夢還在繼續,容慎盯了她好一陣,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