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待到第三日,聶樺言給青鳶傳了書,告知了他族長已經答應了成婚之事。
第四日,青鳶被送了回來,準備成婚事宜。
聶樺言經過這兩日的修養,腿腳總算是能走路了,修為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之所以這么虛弱,未見的就是那藥害的,大半都是容慎這人沒有半點兒克制才會如此。
聶樺言自然也沒少指責他,容慎也心知理虧,不敢有任何反駁。
青鳶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拜訪聶樺言,容慎給他搬了凳子,叫他坐下。
青鳶道了聲謝,便坐下來。
“不知兩位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聶樺言笑道:“自然是由我嫁給他啊,自從那日在駐扎地見過凌焰一面,我便對他芳心暗許,雖然我知曉他現在心里的人是你,可我相信,遲早他是會喜歡上我的。”
青鳶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有些不可置信。
即便是他已然聽祖父說起了,這位姓聶的道長會代替他嫁過去,卻沒想到她竟真的愿意嫁給凌焰。
聶樺言瞧見他捏著衣擺的手死死地抓著,甚至爆出了青筋。
她心里暗笑,但面上還故作淡定。
可她很快就淡定不了了,生氣的可不止是青鳶一個,那站在一旁的容慎臉色已然是黑了個透。
聶樺言生怕容慎說出什么攪亂的話來,便連忙封住了他的喉嚨。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只是瞪著一雙桃花眼,盯著她。
她繼續刺激青鳶,道:“反正你們兩個的糾葛需得有個結尾,若他真能接受我,于你,于你們整個鸞鳥一族都是好事,不是嗎?”
青鳶咬了咬牙,道:“既然道長有這個把握,我……我自然只有感激的份兒。”
這個青鳶可真是能忍啊。
聶樺言不禁在心里感嘆。
她突然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遞給青鳶,道:“我看你臉色似乎不太好,若是你心中難受,這個或許能幫到你。”
青鳶疑惑道:“這是什么?”
聶樺言笑道:“毒藥。”
“毒藥?”
她點了點下巴,道:“沒錯,吃下去,很快就能結束生命,一點兒也不會痛苦的。”
青鳶怔了怔,道:“為何給我這個?”
聶樺言含笑轉了轉眼睛,道:“我瞧你方才聽說我要嫁給凌焰,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還以為……這個可以幫你呢。”
他垂下眸子,低頭看著手里的那顆藥丸。
一想到凌焰要娶別人,他只覺得自己那一顆幾年都沒有波瀾的心,此刻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好疼。
難怪……難怪那人知曉他娶了妻,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雖然青鳶和那女子成了婚,但卻從未對她有過半分真心,也從未對她有過什么僭越之舉。
與其說他是娶了個妻子,不如說只是找了個人,搭了伙,一起過日子罷了。
青鳶到此刻才明白凌焰的痛苦。
可如今想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青鳶垂下眸子,想要將手里的那顆藥吃下,聶樺言卻笑著阻止了他。
“這藥你遲早是要吃的,但不是現在。”
青鳶怔了怔,道:“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