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反應,聶樺言幾乎是可以確定了。
她哈哈大笑起來,道:“道長,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大公無私,是正人君子,是仙人之姿。沒想到,你竟……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故意不告訴我,害我難過?”
容慎被她逼得不住往后退了幾步,他張了張嘴,道:“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他這么說出來卻更加難受了。
若非有意,為何不肯告知她。
他就是動了私心,他想她死心,然后,她或許可以……變成他的。
聶樺言可不是個傻子,她自然明白容慎的小心思。
她笑道:“道長是不是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容慎咬了咬嘴唇,道:“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她怎么會生氣?
若是放在兩年前,她定是要打他一頓的。
可如今,她已經確認了自己對菁顏從未有過這種感情,她真正喜歡的只有容慎一人。
對他的這些自私的舉動,她只會覺得欣喜。
即便是正直如容慎一般的男子,也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做出一些有悖君子道德的事情來。
容慎擔心極了,他害怕聶樺言會因此覺得他惡心,會覺得他是個卑鄙小人。
他咬著嘴唇,道:“阿言,我……真的知錯了。”
聶樺言見他慘兮兮的神情,配上那一身鮮紅的衣裳,簡直像是一位被人欺負過的小美人兒。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撫平那人緊皺的眉頭。
“我又沒有怪你,你干嘛這么緊張?”
沒有怪他嗎?
容慎的眸子微顫,他垂著頭,道:“你……不生氣嗎?”
聶樺言挑起半邊眉毛,道:“生什么氣?氣你瞞了我,叫我錯過了菁顏?”
他咬了咬嘴唇。
聶樺言撫了撫他咬著的嘴唇,道:“寶貝兒,都快咬破了,我有什么好生氣的?你不是,已經拿自己償還了嗎?”
容慎呆呆的看著她,似乎是不敢相信。
聶樺言就是喜歡他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她踮起腳尖,想去夠那人的薄唇,可是好像有點兒不太夠。
“道長寶貝,低低頭嘛。”
容慎紅著臉低下頭來,那人便攀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聶樺言惦著腳總歸是有點兒不舒服,她哼哼了兩聲,那人便心領神會的將她攔腰抱起。
她順從的掛在他腰間,這下輕松多了。
聶樺言時常會在想,這人的腰這么細,怎么能掛的住她一個大活人?
要是弄斷了可怎么辦?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的腰能害她腿軟了三日,怕是頑強的很。
她的擔憂太過多余了。
突然,房門被敲響了,聶樺言連忙跳下來,道:“要成婚了,我的道長寶貝。”
“可我的發冠什么的還沒……”
聶樺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確然那鳳冠還沒有戴。
饒是此刻,他的頭發被隨意地攏在身后,便已經美到了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