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進了屋,便要關門,那人卻一把拉住了房門,咬著嘴唇卻一言不發。
她見不得他這副模樣,擔心自己心軟,便轉身不再看他,自己進屋去了。
容慎跟了上來,乖巧的將房門關上,站在一旁,小心翼翼。
聶樺言不想理他,便躺在床榻上,背對著他。
容慎站在床榻前,低著頭,道:“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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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還帶著幾分顫音兒,可憐極了。
聶樺言不禁有些心軟了,她自己也未嘗不成這般過分過,怎么到了容慎這里自己就忍受不了了呢?
她轉過身來,剛想去拉那人的手,那人卻率先開口,委屈道:“我知道錯了,阿言,我知道錯了。”
這句認錯,實在是叫聶樺言心中的氣憤,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自己做的也不好。
聶樺言坐起身來,伸出一只手,那人便委屈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還生氣嗎?”
容慎哪里還敢生氣,可要說自己完全不生氣了那絕對是假話。
他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聶樺言淡淡道:“方才菁顏問我,若是當年他沒有拒絕我,我現在喜歡的人會不會是他。”
容慎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死死地咬著嘴唇,連呼吸都屏住了。
她拉著他的手,細細的捏了捏,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嗎?”
那人仍舊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微微紅潤了起來。
她繼續道:“我說……”
她還沒說出什么,那人便喊道:“不必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你別說了。”
一聲咆哮之后,容慎甩開她的手,出了門,便往隔壁的空房間去了。
聶樺言怔住了,他方才好像……哭了?
她眸子緊了緊,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可她也是為了叫他安心啊。
他好像誤會了什么。
即便是平日里再怎么老成端莊的一個人,到底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他才這么小,承受不住也是該有的。
聶樺言翻身下榻,到隔壁去敲了敲門。
沒有任何回應。
她只好強行踢開了房門,只見那人正抱著兩條纖細修長的腿,蜷縮在床榻上,將頭埋在膝蓋上。
聶樺言有些心疼,緩步上前,坐在那人身側,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頭發。
他的頭發又黑又長,很美。
可這會兒聶樺言哪有心思去欣賞他的頭發,這人的肩膀一顫一顫,似乎是在哭。
聶樺言低聲道:“道長,寶貝,別哭了,都是我的不對,別生氣了。”
那人沒有回答,她只能嘆一口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菁顏的嗎?”
那人顫抖的身子僵了僵,片刻又恢復如常,繼續低泣。
聶樺言摸了摸他的長發,道:“我說,我很感激他拒絕了我,若非如此也不會遇上你了,我很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一刻也不舍得跟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