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頓時覺得自己太過沒臉面,人家根本不想,都是她逼迫的。
他只是怕她不高興。
聶樺言尷尬的對著拳頭輕咳了一聲,又緩緩蹲下身子,將那白色的外衣撿起來,道:“方才……手滑了。”
說罷,便將衣裳撿起來又披上了。
容慎怔了怔,好似松了口氣。
‘原來只是手滑,還好,還好,這樣就不用拒絕了。’
果然,他不愿的啊。
聶樺言覺得自己今日買這身紗裙就是個錯誤,現在心里酸酸的,感覺自己像是個傻子。
她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坐在一旁凳子上,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她抬頭看了容慎一眼,覺得自己真是自討苦吃,便將他頭頂的那只踏雪尋梅遣散了。
容慎見她神色古怪,便道:“你怎么了?”
聶樺言苦笑,道:“沒事,許是方才出去跑得太急了,累著了,這會兒有點兒頭暈。”
那人坐在她身邊,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道:“喝點兒水,休息一下便能好了。”
聶樺言接過來,抿了一小口,便將那杯水放下了。
她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容慎的生辰,她不能情緒這樣低落,反倒叫那人也跟著擔心。
深呼吸了幾回,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些情趣之事,她也沒有那么執著,只是他不愿叫她心里堵得慌。
聶樺言緩了緩,摸出金邊白玉發冠,遞給容慎,道:“這個給你。”
容慎還是頭一回收到聶樺言送的禮物,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那發冠,道:“為何突然送我這個?”
“今日你送我芍藥花冠,我也要禮尚往來嘛。你喜不喜歡?”
容慎笑著點頭,道:“很喜歡。”
聶樺言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方才踏雪尋梅收的太早了,這會兒也沒那個心力在去探聽了。
她笑笑道:“嗯,喜歡就好。”
容慎真的很喜歡那發冠,畢竟是她送的,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歡。
聶樺言不再說話,心情也有些低落,容慎便是個傻的也察覺到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那枚發冠,難不成是因為花了很多錢,心疼了么?
“那個,我這里還有些銀錢,你若是想要的話,我都給你。”
聶樺言聞言緩緩抬起頭來,不冷不熱的目光看著他。
容慎被她看的頗不自在,道:“若是不夠,過兩日送走了青鳶和凌焰,你隨我回天宮,我還有好些東西,都給你。”
說起這個,聶樺言就更難受了。
說的輕巧,回天宮?
她以什么身份去?
魔君?還是他的心上人?
想想青鳶和凌焰的遭遇,她實在不敢想象,她這個眼下還是男兒身的魔君,要是隨他回去,會發生什么。
聶樺言苦笑道:“不必了,我不要。”
說罷,她便自顧自走到床榻邊上坐下,突然想起什么,又騰的站起身來,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她剛走到門口,那人便喊她,道:“你要去哪里?”
聶樺言怔了怔,將肩膀上的外衣取下來,放到容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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