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他背過氣去呀。
這個小祖宗真真是不識好人心。
聶樺言苦笑著揉了揉他的臉頰,道:“我哪里狠心了?”
容慎眸子顫了顫,往上努了努自己的下巴。
聶樺言看著那人被捏紅了的下巴,她這才明白容慎方才說的狠心,并非是她剛才松開了他。
而是,她松開時,他不舍,她只能用了蠻力才……弄疼他了吧。
聶樺言細長的手指滑到那人的下巴上,指腹輕輕地替他揉一揉,道:“怪我,怪我。”
容慎卻微微縮了縮下巴,那人的手指便滑到了他的唇邊,他薄唇微啟,吻了吻。
“……”
這……誰頂得住啊。
聶樺言整個人都石化了,他這般是要惹火燒身的。
可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兒上,聶樺言只能作罷。
這一連兩三日,兩人都沒有進食,聶樺言倒是無所謂的,可容慎就……
他的修為還不足,眼下又受了傷,不吃東西的話,怕是要熬不過去。
聶樺言用法術將那魔圣獸的肉烤了,給容慎吃,那人卻好像見到了什么毒蛇猛獸一般,打死也不肯吃一口。
聶樺言不知自己是吃了魔圣獸的心臟,又喝了它的血才會變得神志有失,故而只當他是嫌棄這東西。
“乖一些,你再不吃東西的話,會餓死的。”
容慎卻板著臉,怎么也不肯吃。
聶樺言無奈道:“你是想要我,嘴對嘴的喂你吃么?”
容慎搖一搖頭。
可聶樺言卻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才剛要去咬一口那魔圣獸的肉,便被那人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那塊肉拍飛了出去。
聶樺言有些怔住了,她愣愣的看著容慎,道:“這是怎么了?”
容慎咬了咬嘴唇,他搖了搖頭。
他不敢把經過告知聶樺言,生怕她知曉自己吃了那惡心的東西,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聶樺言看著那塊臟了的肉,便也不再強求,只是繼續給他輸送些靈力,好叫他能挺一挺了。
容慎就這般靠著聶樺言的靈力支撐了五日,他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聶樺言不知為何,此番醒來,她覺得容慎好像更加依賴她了。
許是自己險些死了,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這日,聶樺言一如往常的給容慎輸送了靈力,才剛收了手,便聽到一陣腳步聲。
聶樺言警惕的看著那處甬道,很快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出現在那里。
他靠著墻壁,斜眼往這邊看過來。
聶樺言站起身來,擋在容慎面前,道:“別過來,魔君……御喬。”
雖然不知為何,聶樺言感覺身體里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魂體,這魂體之前便是占據了她的軀殼。
而那魂體的記憶,聶樺言也能隱隱的感知到幾分。
記憶里便有此人,也就是那魂體的主人,御喬魔君。
聶樺言雖然也是魔君,但卻對這位傳說中的御喬魔君知之甚少。
那位御喬魔君是魔界最避諱的人,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事,只知道他是位要滅世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