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看著眼前被他劈暈過去的安岳,喃喃道:“安師兄,得罪了。”
說罷,他便將安岳的外衣脫下來換在自己身上,又整理了個和安岳差不多的發式,便低著頭出門了。
果然,門口看守的小仙根本沒有看出其中端倪。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安岳揉著后腦悠悠轉醒,他環顧了一眼四周,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糟了。”
安岳連忙爬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衣被扒去了,地上還留著容慎的外衣。
無奈之下,安岳只能將容慎的衣裳穿上,匆匆忙忙往鎮乾殿趕去。
他手忙腳亂的進了鎮乾殿,師父鎮乾仙尊正在打坐,見他跌跌撞撞的進來,便皺起眉頭,道:“沒個規矩。”
安岳連忙跪倒在地,道:“師父,弟子不察,被阿慎打暈,他……他逃走了。”
鎮乾仙尊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拍了拍案臺,站起身來,“沒用的廢物,一個受了傷的人都看不住?”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鎮乾仙尊瞧見他身上的衣裳正是容慎的,便道:“你可知他會去哪里?”
安岳無奈的搖了搖頭。
半晌,他突然想起來了,急切道:“師父,我記起來了,我昨日去了桃花原,衣裳粘上了桃花香味,桃花原的桃花是天宮特有的,只要循著那個氣味在凡間尋找,一定能找到他的,只是需要些時間。”
見師父沒有說話,他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只見師父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的樣子。
安岳連忙低下頭,又道:“弟子愿意前去將人帶回來。”
鎮乾仙尊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那孩子這么容易能叫的回來,怕是也不會看不住了。
他搖搖頭,道:“我親自去,若是我這幾日沒回來,你代我打理鎮乾殿。”
“可是師父……”
師父不在,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是在是難以應付。
鎮乾仙尊堅決道:“不必多言。”
說罷,便化成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容慎趕到鴻鵠嶺,直奔那山洞而去。
他循著記憶里的路線走了進去,直到在那洞中找到了原本關著魔圣獸的鐵籠,聶樺言正靠著那鐵籠坐著。
因為魔圣獸的尸體,這山洞之中已經充滿了**的爛肉氣味,簡直臭氣熏天。
可聶樺言卻好像什么也聞不到一般,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容慎連忙上前,將人拉起來。
那人睜開雙眼,那雙眸之中好像沾著隱隱的紅光,她正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容慎心中一顫,她又……被那奇怪的東西侵蝕了嗎?
“阿言,你……”
他還沒說完,聶樺言便一把抱住了他,面無表情道:“道長,你怎么現在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聽到她這一聲道長,容慎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緊緊地抱著聶樺言,低聲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道長……”在她一聲千嬌百媚的呼喊聲中,容慎的肩膀猛地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