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仙仆道:“請快些隨我進去吧。”
容慎回神,抿了抿嘴唇,跟著進入了大殿。
大殿之上,鎮乾仙尊坐在正座上,不知為何膝蓋上蓋著一條小小的毛皮毯子。
容慎拱了拱手,道:“弟子拜見師父。”
鎮乾仙尊道:“坐下說話吧。”
“是,師父。”容慎直起腰來,在一旁的座椅上端坐著。
“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容慎勾起唇角,淺笑道:“好多了,多謝師父關心,弟子聽聞師父這些時日一直在閉關,不知是何緣故?”
鎮乾仙尊看著自己那雙被砍斷了腳筋的腿,怒火中燒。
該死的魔族,即便是叫她魂飛魄散也是便宜了她。
鎮乾仙尊看著自己那正看向他的小弟子,心里的怒氣也散了些,所幸阿慎沒有受傷。
若非聶樺言用容慎的性命相要挾,以他的修為,斷不可能被這么一個小小的魔君傷到。
他嘆了口氣,道:“無妨,只是些小傷罷了。”
容慎點了點頭,道:“許久未見師父了,今日突然便覺得想念師父了,想跟師父說說話。”
鎮乾仙尊一向寵愛容慎,這孩子也算是他養大的,性子有些孤僻,從小到大除了他,跟師兄弟們都是淡淡的。
他也許久沒有跟容慎說說話了。
鎮乾仙尊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大殿上去。
容慎很是順從的走上大殿,坐在師父身邊,像個孩子一般。
“自從兩年前一別,師父都沒有好好的跟你說話了。”
容慎眸子暗了暗,是啊,好久沒有跟師父說話了。
可是,他如今卻是為了別的目的。
他心中帶了一絲愧疚,但為了聶樺言,他只能如此。
鎮乾仙尊摸著他的頭發,道:“阿慎,跟師父說說,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這兩年發生了什么?”
容慎說了一個謊。
他從不擅長說謊,可這一回是他說的最大的一個謊。
“兩年前,弟子下山去賈府除妖,遇上了一個姑娘,弟子從未像喜歡她那樣喜歡過旁人。
只是看著她,便覺得高興,只要她一哭,弟子便沒了法子,弟子很是鐘情于她,可她卻心有所屬。
但師父說過的,不能輕言放棄,在弟子的不斷努力下,終于還是得到了對方的青睞。”
鎮乾仙尊拍了拍容慎的肩膀,道:“我們阿慎長大了,也是時候該娶妻生子了。”
容慎苦笑,繼續道:“可好景不長,她和賈家有血海深仇,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跟魔君聶樺言做了交易。
也是因此,她一個凡人才將賈家滅了門。”
鎮乾仙尊聽到這里,心中緊了緊,難怪阿慎那時候會為了賈府的命案反駁他,原來是為了那個女子。
“后來呢?阿慎這兩年可有再尋到那姑娘?”
容慎搖了搖頭,道:“沒有,但弟子也是在這兩年之中才輾轉知曉了她是和魔君聶樺言做過交易的,故而弟子便只能聽由聶樺言擺布。她說,只要弟子聽命于她,便能見到心中所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