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明在瞧見鎮乾仙尊之后,仍然沒有半分想要起身的意思,甚至又從那酒壺的壺嘴兒,喝了一口酒。
鎮乾仙尊被他的墮落氣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聲音也有些怒意,道:“誠明,你……這是成什么樣子?”
誠明卻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伸手舉起酒壺,遞到鎮乾仙尊的面前,道:“要不要也來一點兒?”
鎮乾仙尊揮袖,那酒壺便掉落在地上,酒壺里頭的酒水,撒的滿地都是。
誠明這才起身,很是惋惜道:“這可是好酒,你可真是不識趣。”
鎮乾仙尊扯著誠明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道:“你如今又是在鬧什么?”
誠明因為這猛然的一個動作,頓時有些酒醒了。
他眸子暗了暗,道:“我在鬧什么?師父問得好,我累了,不想再做什么仙君了,這等辛苦無聊的位置,還是師父這樣的人來做的好。”
鎮乾仙尊大怒,道:“你這逆徒,竟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誠明一把甩開鎮乾仙尊扯著他衣領的手,臉上盡是冷漠,一張俊臉因為酒染得有些紅衣,可仍舊是能透露出那種冷漠。
“仙尊請回吧,本君并未召見仙尊,還請仙尊休要再來叨擾。”
鎮乾仙尊怒不可遏,道:“你這孽徒,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是誰給你的!!!”
誠明卻只是喝道:“來人。”
隨即便有幾個侍從進來,誠明冷笑道:“送鎮乾仙尊回去。”
即便鎮乾仙尊是誠明仙君的師父,但如今主宰天宮的到底是誠明仙君,侍從自然不敢輕易違抗命令,便為難的將鎮乾仙尊請了出去。
打這日起,誠明和鎮乾仙尊的關系每況愈下。
凡是鎮乾仙尊的一應主張,誠明全部都不予理會。
于是,天宮的一眾仙者全都知曉了鎮乾仙尊和誠明仙君不合的事情。
誠明自此也開始了渾渾噩噩的生活。
幾千年中,誠明從未放棄過一絲一毫的希望,用盡各種方法去打探御喬的消息,可是仍舊沒有結果。
就在誠明即將放棄希望的時候,他再次得知了御喬的下落。
一個名為容慎的小仙者突然求見,竟說出了御喬的下落。
誠明幾乎是立刻前往鴻鵠嶺,他終于再次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御喬。
可是,御喬仍舊對他帶著恨意的,誠明雖然心中難受,可卻經過了這上萬年的痛苦等待,如今只是這樣遠遠地看上一眼,誠明已經心滿意足了。
“御喬,你回來了,御喬,我好想你。”
御喬眸子暗了暗,冷哼一聲,推開他,道:“再多說兩句,我幾乎要相信了。”
他怔了怔,道:“你……不相信我?”
御喬冷冷一笑,道:“相信你?我若不是因為相信你,怎么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御喬,我是真心待你的,我從未想過要欺騙你,不是我做的。”
誠明幾乎要跪倒在地,他的眼神誠懇,極力的想要取得那人的信任。
那人卻冷淡著,道:“不是?你敢說我在寒冰煉獄中的那幾千年,不是拜你所賜?我所承受的,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你帶給我的?”
原來那些年,御喬一個人被關在寒冰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