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轉變了對呂文宏的看法,在張寧美刻意疏遠之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人之間就沖談笑晏晏,變得一言不發,氣氛逐漸開始變得沉凝。
郭靖呆在這種氣氛中,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但是困與口笨舌拙,不能成行。
就在這種冰冷無言的氣氛中,過了幾個時辰,就在張愛仁又來上茶水的時候,呂文宏擰著眉頭問道:“這位小道長,你師父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從張寧美對自身態度中,呂文宏感覺到了危機,這讓他的心緒紛飛,所以問話的時候,口氣難免有些重。
“呀!”張愛仁被嚇了一跳,往張寧美旁邊躲了躲,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說去拜訪友人,三日便回。沒有說具體的時辰。”
張寧美對張愛仁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們再等一會。”張愛仁聽聞之后,離開了這座客廳。
如此,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正閉目養神的張寧美突,圓融的心靈感觸中突然闖入一輪青日。他驟然間睜開眼睛,看向城門方向。口中問道:“景陽觀主,是先天境界?”
呂文宏雖然在朝廷中身具高位,但是終究是一名武將。以大宋朝廷重文輕武的局面,呂文宏根本就接觸不到上層人物之間的信息。所以,面對張寧美的問話,呂文宏只是一臉錯愕,根本不知道張寧美問的什么。
張寧美看呂文宏一臉錯愕,就知道他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然后就將目光轉向了郭靖。果不出所料,郭靖點了點頭,道:“前些日子,張道長回返襄陽城時,業以證得先天。”
“景陽觀主可有身具異象?”張寧美這么問,真正想要知道是,張木湘是否凝練了天地之橋。
因為符箓派的修行方式特異,所以以修道方式突破對他們才更加有利。可是玄關一竅是在是難以找到,即便是擁有祭神香輔助,想要走修道之路也是困難重重。所以,張寧美突破先天時,也沒有做到魂融天地。
郭靖也是見過先天境界時的鹿清篤的,知道張寧美問的是什么,他搖了搖頭,說道:“張道長雖然身具異象,但是卻和紫霞真人之異象并不相同。其中是何緣故,郭某也是不知。”
張寧美聽到郭靖所說,正待細問,靈敏非常的嗅覺感官,就聞到了一股幽幽蘭芝香氣。這下不用向郭靖詢問,就知道了張木湘的異象是什么了。
主人家回來,張寧美與郭靖、呂文宏三人各自站起身來,走向景陽觀門口等待,待見到一名年約雙十,但眉宇間卻是一片滄桑的道人時,張寧美當先開口道:“貧道張寧美,見到張道兄。”
張木湘面對張寧美的稽首,也回了一禮。道:“見過天師。”雙方見禮以后,張木湘指著身邊的胖道人說道:“這位貧道至交好友,清凈派甄簡。”然后張木湘又對甄簡介紹了一番對面幾人。
回到景陽觀,喝了幾口茶,見時機氣氛正好,張木湘問道:“不知天師來我景陽觀有何事務?”其實張木湘是知道張寧美來此的目的的,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得。
“好叫道兄知曉,貧道是為了襄陽城中的絕地前來的。那絕地形成之時,造成上萬百姓死亡,如此驚人的傷亡,朝廷震怒,命天師府統合天下道門,加快攻略武林的步伐,務必不能讓襄陽之事再現。”
張木湘自從景陽觀弟子死亡殆盡之后,一直都在為自身性命奔波,與道門內部系統失去拉聯系,所以他真不知道這件事。
此時聽聞張寧美說起,就問了一句,“這么說,道門諸派加大了清繳江湖叛逆的力度?”
“沒有。”張寧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江湖中練武之人尤其多也,光靠道門一家之力,是不可能清繳整個武林的。”
“所幸,道門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將那些不識天數,作惡由多的勢力清繳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方向,是那些面臨清繳時僥幸逃過一劫的漏網之魚。”
說道這里,張寧美特意看了一眼張木湘,“比如說,武盟。”
聽到武盟的名字,張木湘心緒波動了一下,他說道:“遲早有一天,貧道要將武盟之人鏟除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