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神樹樹遠看很平凡,只比旁邊的神殿高出一個樹冠。然而當鄭洋站在樹根抬頭往上望時,發現它竟然是無窮大、枝杈橫生,直入蒼穹看不到頂。
“伊格德拉修閣下,我想涉獵生命法則的修行,請問要如何開始?”鄭洋對著樹干問。
樹干上一陣變幻,浮現一張模糊的人臉。祂的雙眼注視鄭洋,卻沒有焦距,仿佛看的是他身后的無窮遠。
“生命是偉大的,真希望每個生靈都參悟生命法則,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世間再無戰爭和傷害……”生命神樹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最后射出一點綠光落在鄭洋的眉心。
自這一刻起,鄭洋像一根木頭般,站在樹底開始參悟生命法則。
生命神樹給他的綠點,向他展現了最基本的生命律,把他帶上了起點,知道從什么地方起步。能領悟多少,全看他自己的悟性和毅力。
悟性和毅力,鄭洋自信他從來不缺,而且比很多人都出色。
他從綠光中看到了生命的起源,這種生命起源不是混沌之初眾神的誕生,他們是法則的人格化,嚴格說起來也屬于生命法則的范疇,但更加高深,明顯不適合作為入門。
他看到的是物質世界演化過程的生命出現,甚至看到了這個過程中的法則碰撞,果然有雷電的催化,在法則碰撞中誘變出一線生機。
悟性越強,從這一點綠光中看到的東西越多,所以鄭洋不但看到雷電法則參與生命的創造,還看到雷電法則參與了對生命的毀滅。
死亡、輪回、新生、堅韌……他看到的比預想的還多,擴展到了更多法則,也串聯了更多法則,五系基礎法則全部被囊括。
這些被他看到的法則,即時在神格世界和混沌池世界里開始演化,就如點燃了一組鞭炮,自行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生命法則的串聯,正是那捻成一股的引信。
“媽媽,爸爸又在修行呀?”安琪兒扯了扯亞蘿的裙擺問。
她頭上戴著一只小花環,是伊娃用生命神樹的新枝編制,再插上一些從附近摘來的鮮花。這只小花環帶有濃郁的生命之力,星星點點灑落,融入她體內。
鄭乾的脖子上也套著一只樹枝環,不過沒有插鮮花,只有生命神樹的嫩葉作飾,生命之力一點不比他姐姐的花環少。這小家伙被沈璃的船靈逗得到處追逐,根本停不下來。
十多天后,賽尤拉莉也進入虛空神殿開始凝練神格。
這時,鄭洋仍沉浸在感悟中。有混沌世界的系統演化,他的進展很快,往往一個觸類旁通,就是明悟一片。比起別人一點一滴積累的龜速,他簡直是坐飛機。
但這種狀態并非能一直持續,又數日后,那點綠光展現的生命法則被完全悟透,鄭洋真正入門并且帶動其他法則進步一截,領悟速度便回歸到正常。
接下來,他可以從法則世界中接觸生命法則的更多內容,也可以通過混沌世界的自然演化直觀地參悟。
鄭洋從頭到尾再梳理一遍鞏固收獲,便結束本階段的修行。
諾恩斯不在神殿外,她在里邊給沈璃護法,防止她萬一凝練神格失敗創傷太大。露西也在虛空神殿里給賽尤拉莉護法,其他人都在旁邊新多出的一棟房子里。
這棟房子是沈璃的靈船變形而成,仍然只有八級。現在重聚,她隨時可以把靈船進化到九級,但是似乎沒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