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談到了案情,高昂也就不再和她打鬧嬉戲,認真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第一個報警的人,或者是最直接的受益方,如果這兩個人的身份重疊的話,那這個人就是兇手。”
卷宗內容顯示,這兩口子算是產業豐厚,普東鄉下最近在搞大開發,他們的田地和住房都被征用拆遷,光是房子就分了五套,現金加起來也有近一千萬,這兩個人還都是再婚的,和原配都還有一個兒子,殺人動機也能成立。
假設男方死亡的話,第一受益人毋庸置疑就是報案人,也就是他的妻子,兩人結合之后生下的孩子也才13歲,還屬于未成年范圍,哪怕按照遺產分配原則,女主人也是擁有對孩子的監護權,她也會先獲得一半財產之后再按照《遺產法》進行合理分配,而這個分配權她還是具有主動權的。
“兩個人生活了十幾年,忽然之間就對自己的愛人痛下殺手,太突然了吧?”雖然高昂分析的作案動機成立,但是在邏輯上講不通,夏薇薇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你們的卷宗內容,只能看到這些,至于有沒有其他動機,那得看你們的調查能力了。”聳了聳肩,高昂不置可否地建議道。
夏薇薇美目微瞇,再次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想到你還懂一點案情分析。”
“那是,咱畢竟也是政法大學畢業。”臭美地甩了一下頭,吹了一下耷拉下來的劉海,高昂自鳴得意。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討論過了,作案動機有,但是證據不足,無法立案。”
“What?”
敢情剛才自己分析了一大通,在別人眼里就是個笑話?
看到高昂目瞪口呆的樣子,夏薇薇終于開心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就你能,還真的以為我們警隊是吃干飯的啊?
她放在桌上的卷宗是正式的資料,里邊的內容是目前已經完全確定的線索,而高昂之前的部分猜測和曹坤他們的推斷基本符合,但是這一切畢竟只是猜測,難等大雅之堂,他們也只能把這些猜測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或者腦子里,至于能不能出現在卷宗里,那就要看有沒有確鑿的證據了。
高昂稍微一分析,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兒,無語地看著夏薇薇,悶聲地來了一句,“捉弄人好玩么?”
“好玩。”
“……”
夏薇薇有句話沒有說,卷宗是曹坤讓她帶回來的,目的性不言自明。
但是讓她直接給高昂?
那不可能,她的性子不允許她這么做,至于剛才為何發現高昂看了之后,還會發火,那也純屬是為了讓自己不至于太明顯地露出馬腳,順便整蠱一下高昂,兩全其美。
感覺被捉弄的高昂完全沒有和她繼續聊下去的意愿了,收拾一下碗筷,悶聲悶氣地叫要回房。
“你干嘛?”
“直播去。”
“不直播行不行?”
“不直播你養我啊?”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此時如果來一首《喜劇之王》電影里的BGM,想必會特別應景。
高昂心中也是如是想著,他很好奇夏薇薇會如何回答,如果真的答應的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