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驚嚇過度?”
看著法醫報告,曹坤差點把嘴里正在嚼著的生煎給噴出來。
“沒錯,兩人的死因的確是失血過多,但是他們同時也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恐懼。雖然沒有做解剖,但是我可以用我幾十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你,他們全身上下肌肉極度收縮,面容猙獰可怖,若非遇到極大恐怖之事,根本不可能是這種表情。監控里應該沒有他們叫喊的聲音吧?”
曹坤默認地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人在極度恐懼之下,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身體會處于一種非自然狀態下的僵直。我只是好奇一點,既然僵直了,他們又怎么會打起架來呢?”
劉法醫摸了摸自己的鏡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們家屬同意,我倒是很希望給他們做個解剖,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腎上腺是否分泌了大量的兒茶酚胺。”劉法醫接著說道。
“解剖?算了吧,老外的案子還是別節外生枝了。”
曹坤趕緊打消了劉法醫的念頭,接著說道,“老劉,還有其他線索么?”
“沒了,如果不解剖的話,我也只能給出這些定論了。”劉法醫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那行吧,做結案報告吧。”
雖然還有一些疑點,但是現有的證據和線索都不能指向任何一個嫌疑人,再加上個別原因,曹坤也只能迅速結案。
市局給出的結案報告,算的上是無可挑剔。
大量的排查工作做了,該詢問的人都詢問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作案嫌疑,再加上兩人房間和身上根本沒有第三方的直接嫌疑線索,這就形成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結案閉環,公眾對此也是比較滿意。
晚上案發,第二天上午結案,高效快速的辦公效率也讓曹坤他們收到了四季酒店的錦旗。
一直關注案件進展的高昂,從本地新聞上也看到了采訪曹坤的視頻。
“哎,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難受啊。”
他的直覺告訴他,兩人的死亡絕對不是簡單的打架斗毆致死,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
他懷疑的對象就是羅伯特,這是他很好奇,羅伯特是怎么讓兩人發生斗毆的。
假設吳梅案的關鍵點是那枚扳指,吳梅由于長期接觸那枚扳指,從而導致自己精神出現問題,失手殺了自己丈夫,并且分尸丟棄,那么這兩個人和羅伯特之間的媒介又是什么呢?
或者說這次羅伯特沒有用媒介,而是自己直接出手了?
“這兩人在打架之前是都見過羅伯特,而且還是羅伯特先到的那個房間,然后給另外一個人發的消息,他的目的就是把兩個人叫到一起,然后用了某種手段讓兩人開始打架。”
如果這樣假設的話,羅伯特就和這個案件緊密地關聯在一起了,而且還能和吳梅案勉強扯上一點關系。
而在高昂發愁怎么繼續調查羅伯特的時候,當初在神農架出現過的中山裝小組也來到了魔都。
三人下榻的地方說巧不巧的正是羅伯特所在的四季酒店,更巧的是為首的女子所住的房間恰好是高昂之前的那間七樓的套房。
他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目的是什么?
是追查高昂還是羅伯特同事的案件?
一切不得而知。
【7月3日,小雨。
扳指的追查進度被迫擱淺,羅伯特同事出事之后,這小子直接住在了公司宿舍,不再回酒店;
廠區內部的監控看起來很嚴格,目前來看無法潛入;
上次追蹤他已經引起了師兄的警覺和懷疑,看來得想別的辦法;
懷疑:羅伯特手中有某種能讓人失控的道具,類似輻射原理,只不過媒介是人的眼睛;
需要從師兄或者夏薇薇那里得到羅伯特的職業信息,并且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
更新了一下筆記內容,高昂想玩兩把自走棋了。
畢竟是玩了一年多的游戲,想放下就放下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