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齊步而來,曹坤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些人的來頭他不清楚,但是上頭的意思很簡單,配合就行。
所謂的配合就是人家要什么,就給什么,小組調查的所有報告,人家也都有檢閱權。
但是他們的信息卻又不分享給他們,等于說他們小組是打工仔。
“徐組長,又見面了哈。”
曹坤伸出戴著手套的右手,皮笑肉不笑地點頭示好。
據他得知,此女子叫徐青,來自津門武術世家,還得過什么太極手冠軍之類的榮譽。
不過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都是扯淡,都什么年頭了,還太極手呢,任何高手一槍撂倒。
“曹組,說下情況吧。”
徐青戴好手套和頭套,這才和曹坤握了手,隨后抬起腳就往洗手間走去,那里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目前判斷是自殺,沒有他殺痕跡,這是死者的一些資料,據法醫初步判斷,應該是……自溺。”
說到這里,曹坤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名女性的死狀很奇特,整個人趴在馬桶上,頭部沉入馬桶里,被馬桶蓋蓋著。
身上衣服完整,沒有被侵入痕跡,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其他都好說,沒有掙扎痕跡這個,就很不正常了。
人體是一個自我保護欲極度強烈的綜合體,當身體受到外部侵害時,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些反抗動作。
比如這名女子的自溺,如果是普通人,當口鼻浸入液態水,阻擋住呼吸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進行抵抗。
比如雙手撐地面,或者雙腿掙扎等,以便于自己可以脫離窒息的狀態。
哪怕個人尋死的意識再強,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她從上到下,根本看不到一丁點掙扎的痕跡。
“哪有什么自溺啊,要么是兇手現場偽裝得好,要么就是用了我們根本不了解的其他手段。”
圍著馬桶轉了一圈,徐青也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她都和什么人接觸過?”
“這是我們的走訪記錄,死者是昨晚十點三十二分被發現的,那時候酒吧還沒多少人,從下午六點開始,所有的客人名單都在上面。和她有過接觸的,就是這五個人。”
“有監控么?”
“有,排查過了,的確是這五個人,但是基本都排除了嫌疑,因為他們都沒有作案時間,從頭到尾,除了和死者打過招呼之外,一直處于監控畫面內。而且死者的監控畫面顯示,她進入洗手間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常。”
“同時間段內一起進洗手間內的人,排查了么?”
“排查了,有幾個去外地的也在當地同事配合下,完成了筆錄,毫無嫌疑。”
見兩人溝通完了,等在門外的夏薇薇遞過來一份文件,“法醫報告。”
“一起看吧。”
曹坤接了過來,然后和徐青一起看。
沒有意外,法醫定性為機械性窒息,肺部的確發現了大量積水,和馬桶里的積水經過分析,可以做一致判定,也就是說,這名女孩的確是死于溺水。
“曹組,你們魔都到底怎么了,這幾年的蹊蹺案比全國其他省份加起來都多?”
看完法醫報告,徐青郁悶地吐槽了一句。
小組成立以來,在這些破案子上花費的精力,都比追尋那些極具研究價值的秘聞生物還要多。
對于徐青的問話,曹坤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
他要是能把控這些事情,他寧可一件刑事案件都不要發生,每個案子背后可都是至少一條人命啊,可都預示著一個家庭要承受天塌地陷的痛苦。
“這件案子很蹊蹺,先不要急著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