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伙食得當,或者再配上營養液的及時補充,病人不可能有什么后遺癥。
在高昂的央求下,保健局同意老爺子的午餐由他來做,只不過在他做飯的過程中,身邊一直有一個跟屁蟲。
他就納悶了,我給我姥爺做飯,你們還派個人跟著,有這個必要么?
跟屁蟲的回答很簡單:領導吩咐。
搖了搖頭,高昂懶得搭理他,繼續自己的做菜大業。
“老高,你兒子有點不對勁兒啊。”高母嗑著瓜子,臉上全是懷疑。
“哪里不對勁了?”高父拿著教材,在備課,他得為暑假補習班做準備。
“你吃過他給你做的飯么?”
“吃過啊,小時候下地那會兒,不是他煮的面條么,”說到這里,高父抬起頭回憶了一下,“那次還把鹽和糖混到了一起,又咸又甜,把我給吃懵了。”
“那次你是不是還揍了他一頓?”高父緊接著問了一句。
“能不揍么?他哪是搞混了啊,他是偷吃糖,一罐子給我吃了一半兒,還有他姐,一起合謀,能不教訓么?”
說到這里,高母就氣不打一處來,“小小年紀,就會偷奸耍滑,還敢騙老娘,揍得輕。”
高父偷笑兩聲,繼續看書。
“你說他這幾年是不是談對象了啊,不然怎么會做飯的?他要是做得不好,也不敢給老爺子做啊?”
“還談對象……兒子的初戀都被你們給攪黃了,我估計啊,三五年之內你別想抱孫子。”
一聽這話,高母又急了,瓜子都不嗑了,“什么叫我攪黃了?小冰不是說了么,那女孩子不行。再說了,好像著急抱孫子的也不止我一個吧?”
高父砸吧了兩下嘴,沒敢接話。
“不行,咱們得想想辦法,這都快奔三了,再晚點都過埂兒了,都沒人要了。”高母有點著急了。
“你們學校有沒有剛畢業的大學生,給你兒子介紹幾個?”
高父再次放下課本,撓了撓頭,“孩子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他那藥要是推廣了,還怕他找不到對象?到時候還不把你挑花了眼啊?”
“有那么厲害?”高母就是一個家庭主婦,順便還是一位種地的無產階級,對于藥這個東西,還真沒什么概念。
可高父就不一樣了,畢竟是讀過書的,還是一位高中老師,眼光還是挺準的。
“保健局欽點,救治過退伍老兵,藥到病除,這廣告厲害不?”
“就那樣吧。”
“……”
做好飯菜的高昂,端著盤子就要離開食堂,可是看了一眼跟屁蟲,惡趣味來了。
“同志,要不你來試個毒?”
跟屁蟲嘴角一抖,緊繃的水泥臉差點崩了:試你妹啊,我特喵就是例行公務而已。
“哈哈哈哈!”
高昂大笑著,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高昂一直陪著老爺子,做飯端茶,甚至做起了護工該做的工作。
他覺得,這幾年自己浪蕩得有點多,是時候彌補一下對老爺子的虧欠了。
雖然老爺子不在意,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
其他親戚也都來過,但是老爺子唯獨對高昂笑瞇瞇,其他人根本不給好臉色。
“你到底給姥爺灌了什么**湯啊,都快把你吹到天上了,你知道他怎么訓我的么,‘一頭綠毛,烏七八糟,多學學你表弟,锃光瓦亮,堂堂正正做人’……我就納悶了,是不是我也去剃個光頭?”
二表哥和高昂在醫院門口抽著煙,吐著槽。
高昂能說什么呢,總不能真讓他去剃個光頭吧。
“老人家嘛,估計覺得你們還不夠努力,或者不合他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