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植物人的腦干仍具有功能,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并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包括呼吸、心跳、血壓等。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噴嚏、打哈欠等。
而最后一點,對外界有刺激,能進行一系列的反射活動,才是高昂實驗所必須的。
如果是腦死亡,也就是不能進行任何反射活動的,也就意味著這個人的CPU已經和身體的其他部位斷開了聯系,哪怕他能控制他的大腦,復制出來一系列的動作,這個人也做不出來。
從長明島離開,高昂來到了魔都市人民醫院,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實驗對象。
張龍,因為一起交通事故,造成缺血性腦病,持續性低血壓發作腦血管意外,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年了。
他是家里的獨生子,上有老下有下,父母也年邁了,緊靠著父母微薄的退休金和他妻子的工資,支撐著整個家庭。
如果能把他蘇醒,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高昂仔細觀察著張龍的大腦,他算是發現什么叫做植物人了。
這家伙的大部分腦細胞都處于半休眠狀態,這些細胞和毛細血管之間溝通的渠道,被交通事故給堵住了。
腦部受到嚴重撞擊,組織結構發生位移,細胞被強行擠壓……
缺少了能量供應的大腦細胞,出于自我保護需要,只能把部分細胞選擇休眠,僅保留部分能維持機體正常運行的細胞活躍。
想要打通這些擁堵,對于高昂來說一點都不難,但是對于當今的醫學技術來說,就難如登天了。
“等我先做試驗,如果我試驗成功了,我就把你叫醒,如果失敗了……你放心吧,你家老小我替你養了。”
想了一下,這句話好像有問題,“你家老小我會保證他們物質充足,其他的你別多想哈!”
既然找好了實驗對象,高昂就打算開始自己的實驗了。
第一個步驟是先要模擬好,想讓張龍的大腦發生什么樣的突觸波動。
這個時候病房里沒有其他人,就張龍自己一個,所以高昂想弄一個動作幅度比較大的動作,比如打哈欠。
打哈欠這個動作看著簡單,但是涉及到的器官和部位還是蠻多的。
大腦、臉頰、肺部,甚至還包括雙手四肢等等。
不過他這次沒打算讓張龍完成太復雜的動作,所以針對的器官和部位也僅僅是臉頰而已。
找到控制臉部肌肉的腦部區域,高昂從之前數據庫里找到和哈欠相關的數據模型,再根據張龍自身現有腦細胞的運動模式,模擬制作出了一套適合張龍自己的突觸波動,也就是張龍自己的腦電波信號。
在長明島觀察的時候,高昂就發現了這個現象,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突觸波動頻率是不一樣的。
就像每個人內臟器官的振動頻率不一樣是一個道理,也就是說每個人體內部的計算機語言是有差異化的。
好在這種差異化還是處于同一系統內,而這次張龍這個實驗對象還是個體,所以也就不存在差異化處理的難度。
模擬好打哈欠的突觸波動之后,高昂控制著全力場,開始去刺激張龍的神經元變化。
這個變長,那個變短,這里有堵塞的地方就疏通一下,而且還不能使用太多的能量,以免造成張龍體內生態系統的失衡。
好在需要疏通的地方不多,這種極小范圍內的元氣溢出,理論上不會對張龍造成太大的傷害。
和上次張局長那次治療對比,這次的元氣溢出,最多只有百萬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當他把打哈欠最后一個模擬突觸波動處理好之后,高昂果斷停住了動作,開始觀察張龍的反應。
和預料之內的情景差不多,當他把這最后一個波動模擬好之后,張龍如愿地打了個哈欠。
嘴巴張開,臉部的肌肉開始收縮和伸張。
然后張龍又閉上了嘴。
并沒有哈氣的發出,和正常人打哈欠不同,張龍這次只是張開了嘴。
因為高昂為了省事,并沒有去刺激影響他肺部和其他器官的腦部區域。
“哦雞兒K,收工!很完美。”
有了哈欠這個試驗之后,高昂又測試了其他的動作,比如抖眼皮,比如抖耳朵等等,他甚至還讓張龍抽搐了一下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