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涼了,但依舊香氣彌漫。
“幾位大哥,你們光吃這燉野菜也沒什么營養啊,正好我倆渴了,您賞我倆口湯喝,咱們一塊吃。”
陳煜心中冷笑,他知道眼前的這幾個工人都是潛藏在中國多年的日本特務,目的就是為了得到礦山的寶貝,來進行特殊的人體實驗。
而張大佛爺和張副官他們也應該早已經把這些人認出來了,假裝路人花大價錢買這些日本人的燉野菜,就是為了想從他們口里探點消息。
看著陳煜手里的燒雞和牛肉,吃了幾個月野菜的日本特務,頓時嘴里口水泛濫,悄悄的咽了幾口吐沫。
“這……額…這……那好,你倆也坐下吧。”為首的那個日本特務招了招手,給陳煜遞過去說兩副碗筷。
陳煜也笑呵呵的把燒雞和牛肉遞了過去,眾人一塊分食。
吃著吃著,看到關系拉近,陳煜也就想套點信息:“大哥,你們都是在這一帶的礦山干活的吧。”
聽到“礦山”二字,原本正吃得高興的幾個日本特務明顯變得有些緊張,領頭的那人干笑道:“是啊,沒啥文化,只能干些賣體力的活,混口飯吃。”
“那大哥你們可就辛苦了啊,礦山的活既累又臟,還危險,一不小心還會受傷,誒…不過,幾位大哥,這礦山這么大,就你們這幾個人應該不夠吧。”
這是陳煜最擔心的問題——人手。
聞言,那幾個日本特務彼此瞟了瞟,同時低下頭,只吃飯,不再說話。
見此,陳煜也只好干笑一聲,也低下頭吃飯。
問不出來也正常,這些日本特務又不是傻子。
眾人吃完飯后,礦工的頭頭給佛爺還有陳煜他們找了間睡覺的地。
房間內有八個床鋪,右邊的三個床鋪已經睡了三個人了,陳煜瞥了一眼那三個人的腳,就知道這三人也是日本人,日本人穿木屐,腳趾變形,與常人有異。
那個礦工頭走后,齊八爺立馬把陳煜拽到門外,厲聲質問:“你小子什么意思?”
“放心,八爺,我是來替二爺幫你們的,咱們都是中國人,你這么緊張干啥?”陳煜無奈的聳了聳肩。“不說了,我先去睡了,我這人熬不了夜,一熬夜就長痘痘。”
說完,陳煜走進屋,一脫鞋就躺進了被窩里。
張大佛爺和張副官還處于混亂的狀態,走到門外,佛爺詢問齊八爺:“這人是誰?”
八爺皺了皺眉頭,面色微凝:“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治好了二爺夫人的病的那個外地人。”
“那他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這我也不曉得,說是來替二爺幫我們的,不過此人居心莫測,仗著治好了二爺夫人的病,逼二爺來求我將我齊家的絕技傳授與他。”
“二爺……”張大佛爺摸了摸下巴,陷入深思。
張副官走了過來,趴在其耳邊低語:“佛爺,那人好像是軍中之人。”說著,他悄悄指了指睡在陳煜挨邊床鋪的老K。
佛爺扭頭,看了一眼老K擺放在地上的鞋,眉頭緊皺:“軍中之人……會是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