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壁壘,未免也太離譜了一些吧?”
尋著貝洛斯的氣息看過去,牧荒看到那個世界的世界壁壘,忍不住吐槽道。
世界壁壘雖然不說形同虛設,但這東一個缺口西一個洞口,有些地方還薄弱的可以輕松打碎,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借著貝洛斯,牧荒很輕松的就確定了世界坐標,邁出腳步,一道世界裂縫出現在身前,牧荒毫不遲疑地就走了進去。
而在他離開后,一個被樹枝藤條包裹著的巨大身形出現在初始營火旁邊,深綠色的藤蔓樹枝間露出一只橘紅色的眼眸,本應該被身上火焰點燃的植物卻仿佛和火焰有著隔離層,始終沒有燃起。
此人正是多蘭古雷格的原罪學者—安迪爾,作為復制了偽初火的賢者也因為自己的研究而變成了這副模樣,也因為他的才能而被初火選中。
“未知的存在啊,是你引導了那位灰燼嗎?”安迪爾的聲音沉悶如雷,話語間夾雜的雜音更是讓人聽不清楚。
“不,”世界裂縫忽然打開,牧荒探出一個頭,“我其實是想打篡火結局來的,畢竟我去圣界之前只差篡火結局沒打過了。”
“您展現出來的力量足以證明是您是一個偉大存···”
“我要去找你們的傳火英雄了,有時間再聊,886。”說完,牧荒就把頭收了回來,這次他是真的離開黑魂世界去找貝洛斯了。
只留下安迪爾這一大團賢者佇立在初始營火旁邊,久久不語,他想著牧荒那不著調的表現,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問題。
安迪爾作為最初的賢者,他對于初火的研究超越了伊扎里斯的魔女們,伊扎里斯復制出來的初火失去了控制,自身更是被混沌火焰改變了身軀,從神族變成了惡魔,伴隨而來的是無止境的痛苦。
安迪爾創造出來的偽初火雖然也讓他從一個正常的人類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他得到的東西更多,他與初火共生,初火熄滅時他才會死亡,而在這期間,他所獲得的知識遠超出他所付出的代價。
牧荒走出世界裂縫,引入眼簾的是熟悉無比的現代建筑群和川流不息的馬路,以及那些金發碧眼的人群。
神識擴散,就如同超神世界的三代神可以一瞬間讀完地球的歷史,牧荒也把這個世界讀了個大概。
“沒想到是這個世界,真是驚喜,”牧荒笑了起來,“不過先找一下貝洛斯在哪,找到了,嗯?這家伙是學銀時開了家萬事屋?”
貝洛斯坐在自己的事務所一樓的大廳辦公桌后看著報紙,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有半年了,聊天群依然沒重連上,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牧哥他們忘記了。
但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當時的他在小巷里醒來后順手救了一名小個子,說是小個子那簡直都是抬舉了那人,瘦骨嶙峋也還是謙虛,體質弱的跟小雞仔似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救了這個小個子,貝洛斯才得在這個街區有了個居住的地方。
這幢房子是那個小個子的父母留下來的,一共兩層,一樓給貝洛斯做事務所,二樓則是兩人的起居室。
小個子的父母參軍犧牲了,只留下小個子一人,這么久以來,貝洛斯也知道了小個子的夢想,那就是成功參軍,然后上前線結束這場傷人無數的戰爭。
每每想起小個子說這番話時的眼神,貝洛斯都由衷的覺得他是一個有著高尚目標的人類,他的靈魂也如同潔凈的泉水般清澈。
事務所的大門被推開,固定在上門框的鈴鐺被打響,貝洛斯把臉繼續埋在寬大的報紙后面,習慣性地開口:“歡迎光臨灰燼事務所,我們承接任何我們接受的委托。先生,或者是女士,請先告訴我你的委托內容,我再決定是不是要把報紙放下來。”
“有一個關于找人的委托,你們接嗎?”
貝洛斯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但也沒多想:“請告訴我那人的樣貌、衣著、職務、家庭關系···友情提醒一點,如果是逃兵,我不會接受這個委托,畢竟我的室友非常討厭逃兵,我也是。”
“不,我的那個朋友并不是逃兵,他是一個英雄,只不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