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裸睡也沒關系咯?”曦天下意識地問道。
剛剛還想嚴肅點的蔣小魚情緒一下都被破壞掉了。我跟你談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你居然跟我說裸睡?
于是只好道:“如果你不怕被蚊子咬到敏感部位的話,理論上是可以的。”
“嘿嘿。”曦天就笑了笑,沒有說什么。這時候要是反問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這種細節的”,那就太沒有分寸了。
蔣小魚的意思他當然明白,曠野地帶就是個無法之地,只要能夠滅口,那干什么都不會有問題。
當可以約束人類的只剩道德時,最原始的獸性將會徹底爆發出來。
寶可夢巢穴這種“金礦”誰不想要?要么商量出一套大家都能接受的分配方案,要么就靠武力全部搶奪過來。
沒有什么“規矩、道理”,絕對的自由代表了絕對的暴力,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活著的才有資格講道理。
“知道嗎?”蔣小魚忽然道,“在曠野地帶逗留超過半年以上的戰訓師想要回歸社會都必須有一段時間的隔離觀察期,因為以前就有那些來不及調整心態結果在城市里大開殺戒的案例,戰訓師是高高在上的特權階級,他們本可以榮華富貴一生,結果卻因此而淪為了階下囚。”
曦天笑著道:“放心啦,我肯定不會那樣的,變成罪犯的話連看個動漫都不安心,太不值得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蔣小魚忽然收起狙擊槍,從大王銅象的背上跳了下去。
曦天也跟著跳下,香香和妖火紅狐緊隨其后。佩克則是早就回到戰紋里睡覺了。
蔣小魚分析道:“對方是一支常規的戰訓師小隊,由4人組成,看徽章應該是‘熔火咆哮’的戰訓師,實力暫不清楚,但是看他們只是守在巢穴口卻沒有進去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熔火咆哮?”曦天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蔣小魚看了他一眼:“你是哪個深山老林里閉關剛出來的嗎?熔火咆哮都不知道?他們可是和妖月齊名的十大道館之一。”
“是嘛,”曦天表示無奈,“我就是一鄉下人,十大道館我就知道戰王和妖月,另外還有一個叫蒼云之上的是不是也是十大道館?”
“蒼云之上不是,”蔣小魚道,“那是個日本道館,只不過成員中有不少華僑。”
“日本和我們不是一個賽區的嗎?”曦天問道。離得那么近,他以為鐵定是一個區的。
蔣小魚搖搖頭,這家伙是真的欠缺常識:“咱們漢國地大物博,怎么可能和別的國家混在一起?我們自己就是一個獨立的賽區,然后那些海外的小島國則是被劃分至東南亞賽區。”
“哦,原來如此,”曦天了然,“那還是來說說這個熔火咆哮吧,那邊四個人是能夠用語言說服的嗎?”
“你說呢?”蔣小魚反問了一句。
曦天兩手攤開:“好吧,我就是走流程問一句而已,沒認真。”
你在野外發現了一座價值連城的金礦,然后有人過來說“明明是我先”,你就會讓給他嗎?尤其你還是大勢力的成員,而對方不過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