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雷筠僵硬地轉過頭,盯著王宙,“他的戰紋不是銘刻失敗了嗎?”
王宙道:“好像是當時沒激活,后來回家的時候戰紋自己就出來了。”
“這……”雷筠說不出話了。類似的情況她其實聽說過,但是很少很少。戰紋被發明出來的這千年間,銘刻戰紋被判定為失敗以后還能再激活的例子寥寥無幾,而且大多都是在早期戰紋銘刻系統還不完善的時候。最近這幾百年已經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還能被自己撞上。
“可是他為什么不跟我說?”雷筠越細品越覺得不對勁,“有戰紋就可以參加考核然后直接加入道館了,為什么要藏著掖著?”
對此,王宙給出的解釋是:“他這人很佛系的,戰訓師的榮譽啊、地位啊……這些東西在他眼里可能還沒有路邊的燒烤有吸引力,而且他也特別討厭別人管著他,除非讓他直接當道館館主,不然他也不會樂意加入哪個道館的。”
“他以為他是誰?當館主!?”雷筠不禁提高了嗓門,她真是被王宙給的這個說法給刺激到了。
也不是憤怒,就……覺得很荒唐。王宙這解釋在她看來哪里是“佛系”,分明是傲慢!
曦天瞧不上道館,所以才不屑于主動加入。而且也覺得這世上沒人有資格領導他,所以要當就當館主。得虧漢國已經結束了封建社會,不然他可能就是要當皇帝了。
一個15歲的小鬼,誰給他的底氣?他憑什么?
雷筠是真的想不通,難道這就是最近比較流行的那什么“中二病”嗎?算算年紀,好像還真是。
對于雷筠的反應,王宙也沒有再說什么,換了誰估計都是這樣。畢竟她們又沒有和曦天很熟,不理解、不接受都是很正常的。
就跟王宙說自己要拿冠軍一樣,除了曦天也沒人會相信他。
……
而此時,離開他們的曦天已經向前飛出了一段距離。
一個乘著鋼鎧鴉的戰訓師攔在了他的面前,這是曦天見到的第三只鋼鎧鴉了,這種寶可夢的初始形態“稚山雀”比甜竹竹還要常見,而且最終形態的鋼鎧鴉也很不錯,所以培養的人比較多。
圣域之劍是鋼屬性和惡屬性為主的道館,培育出來的鋼鎧鴉也十分威猛,感覺體形都要比曦天在軍營那里見到的那只要大不少。就是不知道和王宇的鋼鎧鴉比怎么樣,那只曦天父親送出去的寶可夢目前他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圣域之劍的戰訓師警惕地看著曦天腳下的三首惡龍,這寶可夢的外形太具有威懾力了,即便龍背上站著一個小孩子他也不敢小覷。
聯系到剛剛突然沖天而起的火焰,他有理由相信外圍巡邏的同伴可能已經被解決了。
他一邊質問曦天,另一邊其實已經悄悄把手背在身后用道館的徽章通知其他同伴。
“你是圣域之劍的?”曦天沒有回答他,只是反問了一句。
“現在是我在問你!”對方怒道,“你是哪方勢力的!?再不老實交代,你將被視為敵人!”
“算了,跟你廢話干什么。”曦天聞言也懶得再做交涉,自己脾氣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