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吼那么大聲干嘛?才50萬。”曦天揉了揉耳朵。
訓練營和外界的金錢價值觀差太多了,50萬在他眼里基本上跟5塊錢差不多,但對父母而言卻幾乎是半輩子的積蓄。
王宙這時候也湊過來遞了張卡給曦父:“叔,這卡里也有50萬,我爸媽現在不認我了,你們就拿去用吧,密碼是我生日。”
“你這小子,”看著兩個半大小子隨手拿出巨款,曦父也是感覺到相當不現實,“你爸還真會不認你不成?他那是心疼你啊,本來你哥一個走這條路也就算了,他還能說服一下自己,結果連你也成了戰訓師,他估計這段日子晚上都失眠了吧。”
“爸,你知道王叔叔為什么那么討厭戰訓師?”曦天忽然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掉的關鍵點,“對了,你剛剛說王叔叔年輕的時候和裴然爸爸一起參軍去了?可裴然他爸是戰訓師啊,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難道王叔叔他……”
越想越不對勁,他感覺自己好像得出了一個很不得了的結論。
曦父和曦母對視一眼,然后看了看店外,最后對三人道:“你們進來,我跟你們說點東西。”
曦天、王宙、裴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發現了彼此眼中的好奇。
他們的父輩之間似乎遠沒有他們所以為的那么簡單。
三人立刻跟了上去,進到了花店里屋。
曦母看著三個年輕孩子的背影,一瞬間仿佛產生了幻視,看到了28年前的那一幕。
那一年,也有兩個少年結伴離開了家鄉。
……
花店的禮物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就跟一個小型植物館一般。
曦父拿了幾張凳子,四人就坐在花叢中說了起來。
他首先看向王宙:“有些事情我也不太了解,畢竟當年我沒跟他們一起去,你爸也沒跟我說,我就說說我知道的……小天猜的沒錯,你爸和然然他爸當年都是成功銘刻了戰紋,然后成為了戰訓師,三個人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失敗,最后只能考了清華。”
“爸你確定你不是在凡爾賽?”
“凡什么賽?你閉嘴,聽我說,”曦父接著道,“起初他們都發展得很好,時常有好消息傳來,根據阿毅的電話,他們兩個好像被譽為什么雙子星,我也不清楚具體怎樣,總之聽起來就挺牛的,但是三年后,王宙他爸忽然就回來了,一幅死氣沉沉的樣子,身上的戰紋也全都廢了,除了一顆蛋啥也沒帶回來。”
“什么!?”王宙對此大為震驚,“我爸戰紋被人廢了?”
“不是,”曦父搖搖頭,“他說是自己廢的,那段時間他很消沉,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卻什么也不肯說,我們怎么勸都沒用,直到遇到你母親才漸漸走出來。”
曦天和王宙都聽得入神了,沒想到王叔叔當年還有這樣的經歷。
“再后來,你哥出生了,眼看著日子逐漸走上正軌,忽然一道噩耗傳到了村子里,”曦父看向裴然,“是你父親的死訊。”
裴然神情一肅,沒想到這還跟他有關。
“我們也不知道阿毅是怎么死的,他母親也就是你奶奶捧著骨灰盒回到村子里,葬到了山上,”曦父即便現在回憶起來眼里還充滿了悲傷,“王宙他爸是受打擊最大的一個,他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排斥起寶可夢的,你哥哥小時候其實養了一只寶可夢的,那天之后就被他扔掉了,再后來,你和你妹妹就根本沒接觸過寶可夢了。”
“等一下,”曦天忽然打斷了父親的回憶,“爸,你說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