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戮很輕松的就將這妖犬肢解成了皮肉筋骨,又把肉分解成塊狀物。
妖犬的血則是被收集到了一個盆子之中,這妖血可是畫符箓必不可少之物,就算是妖血不新鮮,干涸之后摻入墨塊之中畫符箓,也比普通墨水畫符箓效果好很多。
那妖犬的糞便之類也被收集了起來,這些糞便雖然非常的惡心,但是可以有效的驅逐一些野外的普通野獸和低級的妖獸,非常的有用。
而且這些妖獸的糞便之類可比鮮血之類的保質期長多了,三四個月內都是有效的,保存的好的,整整一年都是有效期。
不過這骯臟之物就不用田屠戶動手拾掇,他的兩個小弟就把事情弄好了。
張家族長伸手戳了戳,還在蠕動,好像是還要愈合的肉塊對田屠戶說道:“田老弟神乎其技啊。”
本來還想問問有沒有婚配的,畢竟看對方剛剛肢解妖犬的輕松勁兒,修為絕對弱不了,而且不愧是中原來的,肯定見過許多大場面的。
但是剛剛準備說出口就突然覺得這家伙面目可憎起來,絕對不能把自家的女兒推入火坑。
于是改口道“不知道是從那里學來的這般技藝。”
“家中世代屠戶,以十三代有余,這般技藝自然是家傳的。”田屠戶暗笑,他人情事故是不怎么精通,但是剛剛那個神情絕對是拉皮條的神情。
于是田屠戶就稍稍放開了一點自己對于業火的壓制,然后這張家族長自然就改口了。
畢竟展現了業火的存在,怎么說也都是一個超級大惡人了,只要不是真的無情和于自己女兒有仇,就不可能真的把女兒嫁給田屠戶。
“只可惜在下學藝不精,達不到家傳武藝之中所說的,一刀解。”田屠戶搖搖頭說道“家中記載三代先祖一刀解牛,牛行三步不覺死,之后牛背開花,皮筋肉骨皆分離。”
“豈不比庖丁乎。”張家族長驚呼了下,他說的庖丁是周朝的時候一個廚道眷顧者,有一手解牛的好手藝,在快捷方面自然是比不了一刀解牛的,但是他卻可以把血腥的殺戮解牛變成一個音樂和舞蹈的藝術。
這就是田戮所用的李氏屠宰法所不具備的了。
當然了,作為廚道的道主天祿星君的分身之一,田戮對于庖丁這個家伙的廚藝也是完全會的。
但是他可不能表現出來。
于是面露向往之色:“庖丁之技藝千古難得一見,我家的技巧也就是快了一點,如何比得了那傳說之中的庖丁之技。”
解妖犬之后的第二日,張家和三老貼出公告,然后又派人奔走相告,言稱妖犬已除,眾多村人和鄉鎮之民才敢出來,賣東西的,買東西的才又重新出現。
而且張家族長稱贊田戮手藝高超的事情也被流傳了出來,這算是最古老的廣告了吧,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這一旬下來,口碑發酵,田戮這屠戶的收入就增加了許多。
周圍幾個原本去其他地方買肉的村子,這時候也都來了田屠戶這里買肉。
田戮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屠狗、屠豬、宰羊的手藝都很是厲害,這手藝厲害了,客人自然也能感受到,于是回頭客就多了。
張家土豪的影響力也就只有這樣了。
不過這生意對田戮來說也足夠滿意了,畢竟這生意要是在好一點,他就必須又得招人了。
“最近幾個月,這事情不斷,我聽我姐夫說這白家族長請了道士,準備搞一個攘災的祭典,給咱們鎮子去去晦氣。”楊羔子說道。
他有一個姐姐叫楊羔兒,嫁給了白家的一個庶出的子弟,地位雖然不高,但是消息卻很是靈通。
而且古人娛樂項目很少,那自然就很愛八卦,于是消息也是傳的飛快。
前天白家土豪才去請,今天這消息都傳入田屠戶這般外人的耳朵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