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看似溫柔美麗,實則也是個兇猛的主,被無緣無故欺負了,自然也是要還回去的,它的傘狀體的下面,那些細長的觸手是它的秘密武器,上面布滿刺細胞,對著平頭哥射出有毒的絲.
大概毒液有點上頭,平頭哥又開始暈乎乎的,可即便再暈打架也不能輸,它硬是憑吊著一口真氣,在暈倒前把水母給拖到了沙灘上,要死也要把得罪它的東西拉出來墊背.
看著平頭哥和水母兩敗俱傷,魏來終于松了口氣,游回岸邊.
回到石洞,程諾幫魏來把傷口消毒上藥.
魏來被平頭哥追得懷疑人生了,停歇下來渾身酸軟,傷口也痛得厲害,忍不住問:“大媽,我今天遇到的這個平頭哥到底什么來歷.”
程諾又打開腦海中的百度,開始科普:“平頭哥,學名蜜獾,吉尼斯世界紀錄把它命名為最大膽的動物。它是非洲草原上不折不扣的傳奇,見獅子不慫,遇豹子不懼,在它眼里萬物皆可吃,所有生物都可以打,它的牙齒雖然比較小,咬合力也不算很強,但它很聰明能夠知道敵人的弱點,下手的部位卻是十分地精準,專挑動物的嘴唇、尾巴、“蛋蛋”攻擊,所以白天我提醒你護襠,你要感謝我,不然現在你可能已經成功變身我的閨蜜了.”
聽到這里,魏來突然覺得莫名蛋痛,雙手給程諾作了個揖.
程諾回禮繼續:“辣條知道吧?平頭哥也好這口,不過它的辣條有點重口,是最毒的眼鏡蛇.它對蛇毒有很強的抵抗力,蛇毒對它只是有點上頭的安眠藥,還是只有兩個小時功效的那種,醒來就能若無其事的繼續開吃。”
聽到這里,魏來若有所思:“它對蛇毒免疫,那對其他毒呢,比如水母?”
“這我不太清楚,網上沒有說過,再說水母毒性大小也不一樣,我想一般的水母毒它有可能免疫吧。”程諾回答問題后繼續科普:“平頭哥也是為數不多的使用工具的一種動物,它會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的東西,例如用原木作為梯子,因為它會想著一切辦法越獄,還總是成功,所以榮獲‘世界任何一家動物園都不敢飼養的動物’稱號。曾經網上很有名的一首打油詩,給你分享下,自己感受感受:‘平頭白發銀披風,非洲大地我最兇,一生都在征戰中,就是不敢去廣東’。有網友一聽不服,替平頭哥回了一首詩:‘來了廣東也不怕,無非就是上烤架!烤架之上我最大,多放孜然多放辣!’。怎么樣,能全方位了解這哥了吧。”
“這屆網友夠有才的!”魏來豎起大拇指:“不過有點脫離實際了,現在廣東也不怎么吃野味了,也不吃辣的。”
程諾:“人家網友打油詩寫來也就是好玩,讓你感受下平頭哥視死如歸的無畏精神,又不是要故意上綱上線抹黑廣東人.”
魏來:“那也不行,我奶奶廣東人,我也可以算半個廣東人,我要為廣東正名.”
程諾后來問了魏來逃脫平頭哥的經過,總覺得平哥頭沒死,畢竟眼鏡蛇都可以當辣條的,毒水母也可以當鋪蓋面啊.
魏來開始后悔自己上岸怎么沒有把平頭哥給解決掉,好永絕后患。
晚上,魏來躺在草鋪成的床上,想著倒霉的今天,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難道真是本命年犯煞?
事實證明兩人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平頭哥果真沒死,之后在什么島上的日子,只要一個不小心遇到,它就會對魏來窮追不舍,果真生活對它而言就是一場戰斗,接著又一場戰斗。
什么島上經常上演《奔跑吧,兄弟》,一人一獸在長期的追趕廝打中,打出了階級感情,惺惺相惜的望著對方挑釁著:“不服,來干一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