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又突然間想起什么,雙手遮住臉:“研究打呼嚕需要上手摸我么?”
“摸你,那是…那是,想看你,有沒有…反應.”魏來心虛,話也說不利索.
“看我有沒有反應?需要從上到下,這樣…這樣…摸我么?”程諾夸張的比劃著,邊說邊仰起傲驕的下巴,得意的把風水輪流轉了回來。
“我那,我那是……”魏來一時語塞。
“姐懂,姐都懂,看來從今以后生蠔你都不能吃了,還有海參,還有海馬,免得你難以把持。”程諾擺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隨便挪了挪位置,以保持安全距離,倒下枕著背包準備繼續睡。
魏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怕程諾冷著,就把身上披著的毯子取下來準備給程諾蓋上。
天空卻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落在程諾的臉上,她沒有睜眼,用手擦了擦,抱怨到:“你有沒有這么夸張,對我垂涎三尺口水嘀嗒?”
魏來把程諾一把提了起來,用手強行撐開她閉著的眼睛:“看清楚,那是老天爺的口水,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用傾盆大雨、瓢潑大雨形容比較合適,兩人即便有傘,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趕緊找了個地方避雨。
吹了大半夜的海風,加上雨這么一淋,都打起了噴嚏。兩人決定雨停了去泡個暖暖的溫泉再回去休息。
雨后的小溫泉,煙霧繚繞,猶如仙境。
魏來泡在溫泉里,不自覺的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想起在海邊跳起舞來無與倫比美麗的程諾,想起對著自己笑得春風蕩漾的程諾,想起靠在自己肩膀上溫婉如玉的程諾,又不冷靜了,小心臟怦怦亂跳。媽呀,不會是喜歡上這個曾經兩百斤的大媽了吧,魏來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嚇到了,干脆一頭扎進溫泉里。
也許真如大媽說的生蠔吃多了,血往上涌亂了心智。相對于喜歡上大媽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生蠔補過頭的理由更容易讓魏來接受。
“哎喲!”似乎傳來程諾的叫聲。
“怎么了?”魏來沒有多想,騰地一下從溫泉里起來,提上褲子,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沖到了女湯池。
程諾本是被一只溫泉里的蝦夾了腳,并無大礙,閉氣潛水,在溫泉水里尋仇,好不容易抓到了犯罪分子,從泉水里抬頭出來,隔著煙霧居然看到一個**的男人站在泉口旁,嚇得尖叫起來:“啊,色狼!”
程諾的叫聲尖銳刺耳,直接劃破小樹林,沖上云霄,把天上飛的小鳥都嚇得喳喳叫。
魏來也被嚇了一跳,意識到現在的處境有點尷尬,但是進退兩難,他呆呆的看著,水霧騰空繚繞,像磨砂玻璃般朦朧,玻璃那面的程諾白得刺眼,突上心弦。
魏來不自覺的害臊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虎了吧唧的程諾隨手抓起并扔過來的化妝鏡給砸中額頭,起了一個小包。他揉著額頭委屈吧啦的解釋到:“我是聽見你叫,以為你出事了才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