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抬眼，看到她披散在肩膀上的長發，冷風吹起，卷起了黑色長發，緊貼在臉頰。
“田野妤！”他皺眉，打量她一身制服和手里的清潔工具。
“這都三點多了，你在這兒干嘛？”凌晨三點，穿成這樣在賽場。
田野妤抽了一下鼻子，凍的發抖:“我…來兼職…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田野川煩躁的揉揉頭發，把衣服脫了扔到她身上:“你有毛病吧？你缺錢你問我爸要啊，這這這…那么晚，還那么冷。你這要是放在日本早死八百回了。”
他說著拽走田野妤手里的東西，催促著她穿衣服。
田野妤哆哆嗦嗦的套上，手指被凍的麻木:“我年前問爸爸要了一次…”
“這tm十一月份了，你再要一次能死咋的?”
田野妤垂下腦袋，把手指縮在袖子里:“對不起。”
田野川把東西往花壇旁一扔:“送你回家。”
田野妤搖搖頭:“還有兩個小時就能拿到工資了。”
“多少錢?”田野川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糖，剝了一半想到面前站的人，他遞給田野妤:“給你。”
田野妤搖搖頭，看著他臉色不好又接過:“謝謝。”
糖進嘴里，甜味蔓延口腔，她開口回答:“十天，一共兩千五。”
田野川抿唇，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半晌。
“兩千五夠干啥的。”田野川冷不丁的開口。
“我省吃儉用能用一個半月呢。”她小聲反駁。
田野川摸遍全身，沒摸到錢:“我等會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給你轉錢”
田野妤露出尖牙，笑的溫雅。
他哼了一聲，往旁邊坐去:“你明天幾點的課啊？”
“下午三點。怎么了?”
“我去學校給你撐場子，轉一圈立立威。”田野川擺弄著清潔工具。
田野妤連忙拒絕:“不用，沒有欺負我，室友對我也好，我在學校過的挺好的。”
田野川呼出一口氣，抓耳撓腮的不知所措:“那我怎么辦?明天給你買東西?你卻什么跟我說，我有錢的。”
“沒有的，上次姑姑給我寄的化妝品到現在還沒用完。”
提到化妝品，田野川一嗓子噎住。
他姑姑根本不喜歡田野妤，那化妝品聽他表姐說還是挑剩下的給她寄過來的。
“你長得好看，多化化妝，肯定有人追。”田野川停了一下:“你認識cl的四四嗎？”
田野妤點點頭又搖頭:“我知道她，但是不認識。”
“你覺得她人怎么樣?”田野川扣弄褲子上的扣子。
“性格活潑…長的好看，還有錢，成績還好，打游戲厲害。”田野妤把黏在臉上的頭發撥開，數著在網上看到的介紹。
她對時姒沒有多少了解，聽賽場觀眾說的最多的就是“女玩家里打游戲最厲害的”
“主播里罵人最狠的”
“身份最神秘”
“最有錢。”
“最漂亮的。”等等，也有個別個不好的評論，但浸在好評里就被無視。
田野川嘆口氣:“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感覺追不上。”
田野妤沒談過戀愛，此時一雙眼睛茫然的望著他。
田野川煩躁的撐著腿，又想到什么:“過幾天我把你帶給她見見，正好改改你的性子你這樣的性子只能吃悶虧。”
他停了一下:“也別完全像她那樣，她太過張揚。”
但是她家有錢有權，除了殺人都能擺平。她一個人在華國，他爸又不管她，得罪了什么人肯定不好過。
田野妤坐在他旁邊，摸著順滑的衣料:“我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