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森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就是因為當初自己覺得許廣安不是個安穩的依靠,就讓自己的女兒覺得他這個做爸爸的見不得她好,一斷就是六年。
或許,這輩子,在子女親情上,他沒有這個緣分。
齊如柔有些瘋癲的說道:“爸,你為什么要這樣呢?之前許廣安也給我說過,咱們一家人遲早要走到這個地步的,其實那些時候我不是不想過來看你,是我,我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面目來看著你了。”
親情有時候就是會有間隔,這樣的間隔在很多時候是隱形的,這邊的人不敢過去,那邊的人不愿主動。
就算親情淡漠,也不應該走到互相傷害的地步。
“媽,你真的想要看著我的孩子有一個殺人犯的爸爸嗎?”齊如柔還不死心,還想繼續進行她的道德綁架。
顧楚楚笑著說:“要是你不想這個孩子有殺人犯的爸爸其實很簡單,首先,你可以把這個孩子給打掉,那就沒有借口來找老師和師母的麻煩了,其次,你可以和許廣安分開,因為我實在想不到,當知道自己的老公做出傷害自己父母事情的時候,居然還會有人選擇原諒,最后,你可以自己離開這個城市。”
“你不是一直在我的面前標榜你是一個獨立的人嗎?因為這份獨立,你從來沒有盡過一絲贍養父母的義務,來醫院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兩個人的身體,反倒是用自己的孩子開始綁架,希望不要追究這件事情,齊如柔,我見過不要臉的人,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沒有心肝的東西。”
顧楚楚很少會說這么多的話,莫默知道,楚楚是真的生氣了。
從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到這件事情事情結束,楚楚一直在為齊教授的遭遇而感到不公平。
“父母子女一場,不說你盡孝在床前,但至少在這件事情的立場上你要堅定一點吧?你知道我們進去看見吳遠想做什么嗎?這么長的刀,馬上就要落下。”
其實顧楚楚心里面還想過更加惡劣的情況,要是老師和師母在這件事情里面真的出了意外的話,齊如柔作為直系親屬,甚至可能會主要要求民事賠償,從而讓許廣安降刑,之前顧楚楚給莫默說這個情況的時候,她還有點不相信。
但是站在薛靜的旁邊,看見齊如柔現在的嘴臉,莫默完全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會做出這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顧楚楚的參與,讓齊如柔的情緒更加的不穩定。
“顧楚楚,都是你,你還好意思當著我爸媽的面來指責我,這么多年了,你都想要替代我的位置,要不是許廣安給我分析這其中的利弊,我可能還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爸的好學生,之前那出國的機會還不是討好我爸才有的,這些都是廣安告訴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人,現在居然還想挑唆我們一家人之間的關系。”
這樣的齊如柔,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病房里面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