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就在門口等著顧楚楚。
“進來吧。”看樣子好像是家里面沒什么人。
顧楚楚就跟著徐麗進來了。
小區的房子還不錯,這個裝修看起來也是花了心思的。
“孩子被他送到奶奶家里面了,要不是我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的話,或許這家人不會多看我一。”客廳的墻上掛著婚紗照,不過上面的照片流露出的倒是真心實意。
徐麗走路的姿勢有些蹣跚。
“你怎么了?”顧楚楚下意識的就認為是那男人動手的。
徐麗有些勉強的說道:“從那個樓梯上摔下來的,上周才出院。”
“是他推的?”顧楚楚問道。
徐麗點點頭:“可是我能說什么呢?他要養著這個家,出孩子的學費,還有我的生活費。”
因為經濟不獨立,所以就一點點的把意志也給蠶食了。
“所以,你覺得就算他回來脾氣不好,其實你也是可以接受的?”顧楚楚疑惑的問道。
徐麗笑著說:“是啊,要是人不這個樣子想的話,怎么能過下去呢?”
“可是,他做事太絕,現在把孩子也給弄走了,之前我每天的希望就是看著聰聰去學校,然后在門口接他回來,但是因為上次我把他給惹生氣了,他說,這輩子我都看見孩子了。”徐麗想到自己的孩子,眼圈都紅了。
“要是想要直接訴訟離婚的話,就要收集足夠的家暴證據,按道理講,之前你去醫院,醫生應該詢問過你是怎么摔傷的,你透露實際情況了嗎?”
徐麗搖搖頭:“他可能知道有一天我會爆發,所以一直把我給盯著的,我沒有機會說。”
但是,這樣的事情給醫生透露又有什么辦法呢,還是幫不了她。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顧楚楚問道。
徐麗永遠都忘不了那天。
其實她和薛中揚是大學同學,談了三年戀愛,理所當然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我們談戀愛的第一年,有一個學長想要和我認識,因為當時有部門上的業務往來,所以就加了聯系方式,我還提前把這個事情給他說了,最開始的時候,他什么反應都沒有,直到后面有一天,他喝了酒,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被他給記在心上,那天晚上,他打了我。”
就像是所有描寫過家暴的場景中,第二天,薛中揚起來,看見徐麗臉上的印子,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跪著求我,說因為都是愛我,所以才會忍不住動手,我就看著他在我面前不停的扇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重。”
當然是選擇原諒薛中揚了。
“后面的兩年,沒有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直到要結婚的前一周,我們的大學同學說要來給我們辦派對,里面有一個人是我的前男友。”
大學里面認識的,之前交往的什么人肯定是清楚的。
“但是那天結束之后,他就把這件事情給提出來了。”
沒有動手,是冷暴力。
“他要我把工作給辭掉,專心在家。”那個時候還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