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楚搖頭否認:“不是,只是覺得這兒跟你的氣質不太搭。”
季溫言無奈的聳了聳肩,把車子鎖好,向她伸出手:“走吧,車子只能到這兒了,接下來要走著去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不論多大年紀,女孩子總是充滿好奇心的生物,顧楚楚追問著。
季溫言伸手牽過顧楚楚,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一邊說道:“去了你不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顧楚楚的手很小,我在季溫言的手里,剛好能裹住。
季溫言忍不住捏了捏掌心的柔荑,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相較之下,自己粗糙的指腹都能在這只小手上留下劃痕,很難想象這樣一雙手平時是怎么操弄手術刀的。
顧楚楚的臉紅就一直沒停過,只覺得季溫言的動作不像是搔在她的手上,倒像是搔在她的心尖兒,弄得她心里癢癢的。
“到了!”走了沒一會兒,季溫言就停下來,指著眼前的一家店說道。
顧楚楚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說那是一家店還是高攀了。
破破爛爛的門頭沒有店名,只有在右手邊掛著一塊兒用鐵絲穿過的泡沫板,泡沫板上寫著“早夕”兩個字,除此之外,門口有一張不銹鋼的桌子和一個冒著煙氣兒的爐子,爐子上正放著一個大燉盅。
顧楚楚笑道:“身家上多少億的季總就帶我來這兒啊?”
季溫言笑了,笑容比平日里旁人看見的他多了些許溫暖,他抬起手刮了刮顧楚楚的鼻頭:“小滑頭,進去吃了才知道啊。”
跟著他走進店內,才發現,外面看著一塌糊涂的一家店,里面竟然是如此的干凈整潔。不大的面積里靠墻擺著兩套四人桌椅,桌面被擦的增光瓦亮,每張桌子上都有餐巾紙、濕巾和兩個料瓶。
作為法醫的顧楚楚雖然不到潔癖的程度,但是愛干凈是一定的,這家小店的衛生干凈程度連她都不得不嘆服。
“這兒的老板是不是有潔癖啊,這桌子擦的比我們取樣室的臺面還干凈啊。”
季溫言拉著她隨意的坐下,抽出一張濕巾遞給她,自己也拿了一張擦著手說:“不干凈怎么會帶你來?”
早餐店老板是一位老奶奶,銀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她笑呵呵走上前:“兩位吃點兒什么呀?”
季溫言放下手里的濕巾說到:“婆婆,你就不認識我了嘛?”
老奶奶聞言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季溫言,而后才認出來,開心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哎喲,哎喲,是小季啊,你這都多久沒來了,婆婆年紀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哈哈哈。”
“那婆婆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嗎?”季溫言撒嬌的語氣倒是讓顧楚楚小吃了一驚。
老奶奶抬著兩個手揮舞:“記得記得,小生煎和排骨湯嘛,這位小美女吃點兒什么啊?”
顧楚楚意識到她說的是自己,笑了笑說:“我吃一樣的。”
點完單老奶奶就到店門口忙活去了,顧楚楚看著季溫言:“想不到啊,你是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