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楚的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太久,就被發生的又一個案件打破了。
當她接到通知趕到現場的時候,安樹聲已經在現場進行初步檢查了。
“安醫生,怎么樣了?”顧楚楚走進了現場。
安樹聲嘆了口氣,示意顧楚楚自己進去看,她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一層的公寓,現場已經有些凌亂了,歪著的床墊上躺著受害者的尸體,揉著一團的床單全是鮮血。
靠著床的墻壁上也有噴濺狀的血液痕跡,看樣子這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楚楚靠近女尸,熟門熟路地進行了各種取樣之后,便吩咐檢驗科的同事用裹尸袋把人帶回去。
就在幫忙整理女尸的時候,顧楚楚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女尸雙手的紅色指甲油格外的鮮亮。
“慢著!”顧楚楚叫停了正在裝尸的工作人員,走上前去,雙手捏起女尸的手指開始仔細端詳。
雖然顧楚楚平時不怎么打扮,但是對女性用品的基本認識還是有的。
女士手上的不是指甲油,而是做的甲油膠,而且是剛做的甲油膠,不然顏色不會有這么亮。
經過仔細的觀察,顧楚楚發現,死者手上的的確確不像是死亡時間之前做的甲油膠。
安醫生進來看到這一幕問道:“怎么了嘛?”
顧楚楚說:“受害者雙手的甲油膠顏色太亮了,我懷疑是死后有人涂上去的,目的是遮掩犯罪遺留的證據。”
安醫生也是第一次聽說,兇手殺了人之后還給人做指甲的,也是將信將疑:“這個受害者有特殊的工作背景,有沒有可能這指甲就是昨天剛做的呢?”
特殊的工作背景指的自然是酒吧坐臺小姐。
這種事情屢禁不止,最近還衍生出了各種新花樣,打法律的擦邊球。
顧楚楚搖頭,堅定的說道:“一定有問題,我先取些指甲樣本回檢驗科做做看。”她二話不說拿出拭子將女尸十根手指逐一取了樣本。
安樹聲見她這么堅持也不再做聲,只是默默的看著取樣的顧楚楚,心里有莫名的情愫流動。
季溫言和顧楚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雖然楚楚沒有堂而皇之的宣告季溫言就是她的男朋友,但是二人平時的互動不少。
季溫言送的各種東西,還有接送顧楚楚上下班的次數,安樹聲也聽聞了。
顧楚楚做好了手頭上的事情之后,將樣本收好,對安樹聲說:“安醫生,受害者的尸體就拜托給你了,我這邊有分析結果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安樹聲點了點頭。
顧楚楚走出了被封鎖的現場,就看見蘇弄玉在封鎖線外和同事說著什么。
“楚楚,怎么樣?”蘇弄玉看見顧楚楚出來打了個招呼。
顧楚楚提溜著工具箱表示:“樣本已經取好了,有結果我會通知安醫生。”
蘇弄玉走上前,手里拿著一張受害者的資料對顧楚楚說:“這是附近酒吧上班的一個姑娘,被房東發現死在自己租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