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言自然也自責不已,他覺得讓顧楚楚受了委屈,自己難辭其咎:“是,是我的不對。”
“不關溫言的事情,這原本就是有人一手挑起來的事端,不能怪他。”顧楚楚都這么說了,蘇弄玉也不好再責怪誰,只說:“小心著點兒。”
對于趙母和趙陽,蘇弄玉說不感激是假的。
她知道在這種地方,自己說出來那種話,趙母完全可以把自己趕出去,可她卻站在了自己這一邊,這讓她對趙母頗有好感。
“剛才謝謝趙阿姨了。”蘇弄玉沖趙母說道。
趙母笑容溫和:“我就是見不慣她那副樣子,人又不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也沒必要看不起誰吧。”
這句話說到了蘇弄玉心坎兒里,原本以為這種有錢人家的太太都是和許玲一個樣子的,但是趙母的話她對這位豪門貴婦有了新的認知。
不愉快的事情暫告一個段落,晚宴在趙父的發言之中拉開序幕。
臺下,顧楚楚和季溫言站在一塊兒小聲說話。
“不過,這青梅竹馬是怎么一回事兒啊?”從別人嘴里聽說是一回事兒,季溫言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兒,她想要知道季溫言是怎么想的。
季溫言嘆了口氣:“我家和馮家是鄰居,從小住得近,馮小夏就喜歡跟著我和趙陽身后跑,沒有別的事情。”
“真的沒有?”顧楚楚瞇起眼睛的表情像極了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季溫言從這句話里品出了別的意味,溫柔的說道:“楚楚吃醋了?”
顧楚楚肯定不會承認:“我吃什么醋,不過是你從小認識的一個女孩子罷了。”
“楚楚,你真好。”季溫言覺得顧楚楚因為馮小夏吃醋就是在乎自己,在乎自己就是喜歡自己,他這么想心里就一陣熨帖。
顧楚楚嗔道:“不理你,我去洗手間。”
而等她離開之后,季溫言滿面笑容的表情頓時換回平時那副冰冷生硬的模樣,看著不遠處正在和自己的小姐妹說話的馮小夏和許玲,對身后的洪帆說道:“今天這事兒不會到此為止,馮家這幾年也猖狂夠了。”
洪帆頓時就明白過來,自己的老板這是要怒發沖冠為紅顏了。
顧楚楚找到洗手間之后,先是洗了個手,正在她用一次性毛巾擦手的時候,聽見門外有聲音傳來。
“哼,憑她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搶言哥哥,怕不是膽子太大了!”
“小夏,我看季總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啊,今天晚上他一直陪在她身邊。”
“廢話什么!我就不信她沒有落單的時候!”
說著,門口推門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正是馮小夏。
馮小夏第一時間看見了正在擦手的顧楚楚,眼珠子轱轆一轉,就計上心頭,對自己身后的女生悄聲吩咐了兩句,那女生就離開了洗手間。
而她自己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被包養的外圍!”馮小夏言詞刻薄,一邊說一邊靠近了顧楚楚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