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童抬手說道:“麻煩黑咖啡,謝謝。”
又轉頭向顧楚楚說:“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什么喝吧?”
旁人紛紛向顧楚楚投來艷羨的目光,羨慕她可以和女性李恩童同坐一桌,還被請喝咖啡。
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很差,更何況還有人覺得李恩童是善意的。
但是顧楚楚如何不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這樣單純,如果真的是,也不會在自己公寓樓下制造和季溫言的“偶遇”了。
“李小姐,有什么話就請直接說吧,你是公眾人物,這里是公共場合,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言下之意提醒李恩童,自己跟她的粉絲不一樣,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
李恩童狀似不在意的的輕笑了笑,對服務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了,而后將自己的提包放到了桌上,咖啡廳的臺面不大,顧楚楚一眼就能夠看見,提包上那個眼熟的水晶球掛飾。
如何能不眼熟呢,跟著一模一樣的東西,自己在季溫言的車上看到過,就掛在車前反光鏡上,只是二者顏色不同。
季溫言車上那個是藍色的,李恩童包上這個是粉紅色的。
當初顧楚楚還很好奇的問過季溫言,為什么在車上放這么一樣東西,看季溫言的性格不是喜歡這些頗有童趣的東西的。
季溫言只說:“一個老朋友留下的,放著就沒摘下來過了。”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人,為什么在自己問了之后,季溫言仍舊把那個水晶球掛飾掛在車上那么顯眼的位置呢?那個老朋友說的就是李恩童吧。
李恩童自然也注意到了顧楚楚的視線,嫣然一笑道:“這是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年溫言過生日,我買了一對兒,送了他一個,怎么,顧小姐在哪兒看見過嗎?”
這些話配上她清純的外貌,好似真的只是無意中說起這個水晶球的來歷,不明就里的人可能就相信了她的單純。
可是顧楚楚不是普通人,自然明白這是李恩童想要熱鬧自己,她不屑于這種伎倆,冷聲說道:“李小姐,與其跟我旁敲側擊,不如多花點兒功夫在季溫言身上,最好能讓他當面來跟我說分手,否則你再怎么說也不過是...”
接下來的話,顧楚楚沒有明言,但是她看到了李恩童的表情已經開始崩裂。
李恩童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順過來,而后又笑容滿面地說道:“呵呵,顧小姐,實不相瞞,我跟溫言從十八歲認識到現在已經八年了,這里面的情分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所以呢?”
“所以我想和你公平競爭,選擇權交到溫言的手里。”
“李小姐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且不說你人都離開這么多年了,季溫言是個活人又不是一道菜,非得為你留著。我和季溫言已經是正當男女朋友關系,你憑什么說要跟我公平競爭。再說他也不是什么物件,你爭我奪的,但凡能搶走,你就試試看。”顧楚楚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話一出,李恩童徹底不淡定了,索性撕開了面子。